無論是被迫的,還是有謀劃,單憑這樣的陳茉,陳蘅就心下贊嘆、感佩一番,自己若非有前世的記憶,想成為陳茉的對手,只在同樣的事上,她就遠遠不及。
陳蘊笑道:“陳蘅,這位是三表兄、這位是六表兄!”
陳蘅行了半禮,“阿蘅見過三表兄、六表兄!”
二人齊齊回禮。
陳蘅笑道:“長兄,我要去瑞華堂拜見三舅,你可得好好招呼二位表兄。”
夏候滔微微一笑,朗聲道:“我與五兄算是自家人,永樂郡主自便就好!”
自家人?榮國府幾時與夏候滔是自家人。
自家人,自家人,捅起刀子不留情。
前世的他,幫著陳茉讓榮國府人丁凋零,最後只剩一個陳闊,若不是謝氏護佑,恐怕榮國府的血脈就斷了。也是他,助陳宏奪走了榮國公的爵位,還寄在陳留太主的名下,成為皇親國戚。
“自晉以來,出閣的庶女可算姻親?”
陳蘅問出時,臉上帶著譏諷的笑意。
不會!沒有人會把庶女的婆家當成姻親,除非這庶女自小是養在嫡母膝前的,陳寧養在柳氏跟前,即便柳氏扶了側夫人,在大世家名門的眼裡,依舊是妾,士族名門只會承認正經的嫡妻,更不會設側夫人的位分,這只是規矩不嚴的家族才有。
夏候滔面容一凝,根本未想到陳蘅會這麼不給他面子,直頂回來,而她的臉上更有鄙夷、譏諷之色。
她瞧不起他,夏候滔也是庶子,生母不顯,曾是宮中的一名宮婢。
陳蘅一轉眸,眼睛停在蒙了面紗的陳茉身上,憶起當年田氏說過的話,“聽說茉堂姐臉頰受傷了?”
她什麼意思?哪壺不開提哪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