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梁氏看到他們時,打量著柳氏的肚腹。
柳氏小心地顫慄著,不敢正視梁氏的眼睛。
“柳如煙,你真是我的好外甥女,你一心想攀上富貴榮華,不惜挑唆我兒子與你私奔。”
可曾知道,他們的兒子正要與陳留太主議親。
她突地勾唇,眼裡掠過一絲陰狠,“啪!啪!”兩記狠重的耳光,“庶出之後,就是為妾也是抬舉你的玩應,膽敢肖想主母之位,憑你——也配!”
柳氏一臉的不可質信。
從來,在姨母的眼裡,她就是一個玩應,根本不配做主母。
“讓你嫁寒門縣令,原是抬舉你,可你卻做錯了此事……”
陳朝剛大叫:“母親,如煙有孕了,她肚子裡的孩子是我的,母親……”
“我的嫡長孫,絕不會從一個卑賤之人的肚子裡爬出來。”
梁氏的翻臉無情,也是從那時起,梁氏再沒有給柳氏一個好臉色,罵她出生卑賤,罵她不過是庶子庶女所出,罵她忘恩負義,罵她不知好歹,甚至還與老太爺商量,留下遺言,不得扶柳氏為正妻。
梁氏冷聲道:“朝剛,你們想回來,我不會阻止,但我給你兩條路,要不拿掉她腹中的孩子,要麼你從此不再是我的兒子。你不要忘了,陳氏嫡長房不止你一個兒子,若你不聽我之勸,我與你父親,自從你的兩個庶弟裡挑一個寄在我名下,承繼家業……”
他想留住柳氏的孩子,可是母親的命令他不敢違背,離開了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卑微無能,他回來,已然是認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