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btyetop >
sty1nove.k"
dataads297"
dataadforat="auto"
datafuidthresponsive="true"><ins>
這段時間木森的心情一直很好,眼看著定段賽馬上就要結束了,而學生們現在的成績已經遠遠的超過了他原先的期望。五個參加比賽的孩子到目前為止,至少有三個定段的把握在七成以上,另外兩個孩子也並沒有完全的失去希望,在木森看來,在接下來的比賽裡,只要大家能穩定的發揮出正常的水平,打破棋校自建校以來的定段記錄並不是一種奢望。
當木森每每看到隨隊前來的那些家長們的臉上洋溢著對美好未來的憧憬的時候,他都會有一種巨大的滿足感。
這是一天比賽結束後的一個黃昏,因為接連下了幾場雨,在這個初晴的日子裡,空氣也比前一段時間顯得涼爽了許多。晚飯前,木森決定一個人出去轉轉,一來是想舒展一下多日未曾活動的身體,二來也是想出去找一家飯館換一下口味,他對這家由體委招待所改建的號稱兩星級賓館的夥食早已經是膩味透了。
木森沿著賓館前的街道漫漫的走著,由於這幾天的風雨很大,街道到處散落著被風雨吹折下的樹葉,輕輕的踏了上去,再迎著撲面而來的微涼的晚風,在這夏日的黃昏時分,竟讓人有一種心曠神怡的感覺。
讓木森感到高興的不僅僅是學生們的成績不錯,他在來之前隱約所擔心著的事情,到目前為止也沒有絲毫萌動的跡象,這一點讓木森尤其感到高興,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有點神經過敏了。
一如往常,木森邊走邊低頭想著心思,他仔細的盤算著在剩下來的賽事裡,每個學生至少要贏幾盤才可以確保定段,同時也在考慮著今天是不是喝幾杯來放鬆一下自己。
正恍恍惚惚的想著心事,木森忽然聽見前面傳來了幾個熟的不能再熟的聲音,抬了頭望去,正是鬍子蘭和趙成以及幾位家長湧做了一團興高采烈的迎面走了過來。
鬍子蘭最先發現了木森,微微一怔,便搶上前幾步,笑著說道:“是小木啊。”
木森也笑了笑,問道:“咱們的校長大人也有興趣來逛街啊?”
鬍子蘭說道:“我逛什麼街啊,這不是我們目前的形式不錯嗎,幾位家長硬是拉著我出來喝兩杯,說是和咱們幾位老師在一起輕鬆一下,接下來好全力以赴的沖刺。”頓了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又補充道“剛才我還在找你,四處跑了一圈沒看到你人,沒想到在這兒碰上了,還真是巧的很,走走,一起去。”
木森奇怪的問道:“我一直在陪孩子們複盤啊,也是剛剛出來的。對了,怎麼就你和趙老師兩個人?其他的老師呢?”
鬍子蘭愣了一下,含糊的說道:“啊,這個——他們幾個說是要幫學生複下盤,就不來了。”
幾位家長也走了過來,看見木森也都是有些吃驚的樣子,只是點了點頭,略微的寒暄了兩句,便自顧的走了,一人走時對鬍子蘭說:“前面等你啊,胡校長。”
木森微微的皺起了眉頭,若有所思,饒是一個木頭人,他也看出來這只是一個私人之間的聚會,那幾位家長的話裡擺明瞭是不歡迎自己。
“一起去吧,木老師”趙成在一旁不緊不慢的說了一句。
“是啊,沒什麼事情的話就一起去吧,人多也熱鬧點不是。”鬍子蘭說道。
木森笑了笑,淡淡的道:“我吃過了,你們去吧,我一個隨便的人走走。”木森很清楚的知道自己的這個藉口有多麼的勉強,但是他也知道,在這種情形下,即便自己換一個更加勉強的藉口,也不會有人在意的,或許鬍子蘭和趙成等的就是他的這句話。
鬍子蘭果然沒有再堅持,猶猶豫豫的說道:“那、那我們就先去了,回頭咱們在聊聊明天的比賽吧。”
木森點了點頭,沒再說話,他從鬍子蘭的話語裡聽出了幾分歉意和幾分尷尬。
趙成也在臉上擠出了一絲笑容,對木森點了點頭,便和鬍子蘭轉身匆匆的離去。
木森呆呆的站在那裡,看著鬍子蘭和趙成離去的背影,良久未動。幾位家長神秘的舉止以及鬍子蘭話裡的歉意和尷尬讓他隱隱的想到了什麼。
木森在街道上站了一會,終究是感到無味,也收起去喝酒的心思,轉身朝賓館走去。
接下來幾天裡的比賽幾乎沒有什麼懸念,在比賽最後一輪的前一天,大地棋校已經有兩名學生確定是成功的定段了,這其中就有木森一直看好的周佳。另一個定段的學生雖然與周佳的水平還有一段距離,但是上天似乎更加的眷顧於他,分組的時候不僅是被分在了實力稍弱的一組,而且一上場就接連碰上了幾個相對較弱的選手,在別人還在苦苦糾纏的時候,他就已經早早的確立了在這個小組的優勢。以木森看來,如果給這個學生換一個小組的話,他出線的機會至多隻有五成。木森在感嘆著造化弄人的同時,更多的是喜悅的心情,無論如何,看著自己的學生邁入人生另一個嶄新的天地的時候,作為老師的他,比任何人都容易得到一種滿足感和成就感。
然而比賽還沒有結束,這也意味著還沒有到慶祝的時候,雖然有兩個定段的名額在手,但最後一輪的比賽卻讓木森更加的頭痛。
除了已經確定段的兩個學生之外,剩下的三個學生當中有兩個學生已經沒有任何定段的可能了,而唯一還有一搏的那個學生,將在明天――也就是定段賽的最後一天,面對他的生死局。贏則定段,意味著一個美好未來的開始;輸則出局,這也意味著一切將從頭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