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快頓了一頓,又說道:“這上面記載的就是伯牙與子期的故事,也就是大哥說的高山流水遇知音的故事。”
劉長風和琳風在一旁聽溫快娓娓道來,臉上俱都浮現出悠悠神往之色,琳風嘆了口氣說:“這伯牙到底還有子期這個知音,也不枉了他的絕妙琴音,只是現在的這個世界,想找到一個知音真的是太難了!”
溫快輕搖著手中的摺扇,打趣的說:“你有了我還想再找個知音嗎?”
琳風看著溫快,眼中滿是溫柔與愉悅,臉微微的紅了一紅,卻沒有說話。
劉長風在一旁說道:“琳風說的對啊,天下雖大,但說得上知音的人卻沒有幾個,今天龜山是去不成了,但是這古琴臺卻是不可不看,咱們這就上樓吧,哪怕就是在這樓上覓得一絲古琴臺的影子也好啊!我雖然聽不懂高山流水之韻,但既來之,則安之,沾上一點先人的清雅之氣,也就不枉此行了。”
琳風在一旁卻說道,:“大哥,我看咱們還是先回去吧,你明天就要比賽了,你現在首要的任務就是休息,等比賽結束後,我和溫快再陪你在武漢好好的玩一遍,這武漢風景好的地方還多著呢!”
劉長風搖了搖頭說:“你不用擔心,在床上呆了這麼久,心情實在是鬱悶的很,你再等我一下,我到樓上去四處看看,先熟悉熟悉環境,咱們再走,好嗎?”
琳風還想說什麼,卻見溫快在一旁對她輕輕的搖了搖頭,便自住了口,只說:“好吧,大哥你想怎樣就怎樣吧,只是不要誤了吃藥的時間就行了。”
沒想到劉長風又是搖了搖頭,說道:“這兩天藥就不吃了,這藥用了後,腦子不是太好使,我不能耽誤了明天的比賽。”
琳風聞言有些急了,說:“那怎麼行,不吃藥怎麼可以?醫生說了,藥是一天都不可以少的,否則的話、否則的話——”琳風說到這裡,忽然想到劉長風已然是病入膏肓,這吃不吃藥確實也是沒有什麼太大的關系,而劉長風之所以今天還能站在這裡,完全是因為一股強大的信念支撐著的,想到這裡,琳風不由得悲從心起,語聲哽咽,再也說不下去了。
劉長風看到琳風的樣子,心中也悲傷難抑,卻兀自強忍著,笑著說道:“好了,好了,都是要做媽媽的人了,還動不動就哭,走吧,咱們這就回去吃藥。我也有些累了,下午好好的睡上一覺,這黃鶴樓還是等明天比賽的時候再來看吧。”
溫快在一旁說道:“大哥,我瞧前面有給人照相的,咱們三個人就在這黃鶴樓下留個影吧,也算是照個全家福吧。”
劉長風說:“這個主意好,我怎麼沒有想到呢,還是小溫你心思細一點啊!”
琳風在一旁也是抹去了眼淚,強作笑臉道:“大哥你不知道,當初我看上他的時候,就是看中了這一點。有的時候,我甚至覺得他的心思比我們女人還要來的細一些呢。”
劉長風點了點頭,欣慰的說:“那就好啊,看來你當初的選擇還是對的啊,大哥當時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鬼迷了心竅,差一點就硬生生的將你們倆拆開來了。”
溫快在一旁笑著說:“大哥,這些都過去,還提它幹什麼?咱們現在在一起不是很好嗎?”
劉長風說:“好,不說了,咱們這就去照相。”
第二天上午,黃鶴樓下已是黑壓壓的擠滿了聞訊前來觀戰的棋迷。然而今天的天氣卻一掃昨天的萬裡晴空,灰濛濛的雲氣在整個天空緩緩的彌漫著,偶爾飄下幾滴零星的雨點,彷彿在昭示著什麼。有人抬起頭,望著天空,問旁邊的人:“看樣子是要下雨了啊,也不知道今天的大盤講解還會不會進行啊?”
旁邊的人回答著說:“我看懸啊,這雨要是下大了的話,就是我們願意看,也沒人願意擺啊。”
那人又說:“唉,這不急死人嗎?聽說今天擔任講解的除了溫快之外還有職業的棋手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