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仁說:“溫快向來眼高於,也沒有堅持,只是讓我去找人,只要不是職業棋手,無論是誰都可以頂替劉大哥下這三盤棋。”
李理冷笑了一聲說道:“好狂妄的家夥。”
有仁苦笑著說:“溫快倒是有他狂妄的理由,普天下能對溫快有必勝把握的業餘棋手還真是找不出幾個,何況時間又是那麼的緊!”
有仁說罷,看了一眼木森,又說:“這段時間真是把我急壞了,只是前天回家探望家父的時候,說了這件事情,原本是想,實在不行的話,就請家父帶為出戰,家父大罵了我一通,說他雖然退出了棋界,但仍是一個職業棋手,這樣的欺人欺己,有失尊嚴。”
李理呵呵笑道:“所以老爺子就向你推薦了你三哥,是嗎?”
有仁也笑了,說:“不錯,剛開始我還不相信三哥的水平,雖然家父說他有十足的把握,直到我在棋館巧遇了三哥後,才徹底的放了心。”
木森皺起眉頭說:“是師兄讓你來找我的?”
有仁說:“是,正是家父讓我來找三哥的,家父說,這件事除了三哥,普天下再也沒有人能擔的起了。”
木森搖搖手說:“你不必恭維我,十步之內,必有芳草,天下能人多了去了,我又算得了什麼呢?”
李理看木森的神色很是猶豫,問道:“三兒,這件事情你是怎麼打算的?”
有仁見李理這樣問木森,便知道眼前的這位三哥心裡必定是有些苦衷,去與不去還在兩可之間,一顆心不由的忐忑起來,殷切的目光定定的落在木森的臉上。
木森沉默了半天,說:“師兄讓有仁來找我,是相信我,我也不應該推辭的,只是下這樣的棋,有違我學棋之初立下的誓言,我、我一時半會也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有仁心裡一急,張嘴欲說,卻見李理使了個眼色,便暗自住了口。
李理轉了個話頭,悠悠的道:“我聽說這溫快和劉長風馬上要參加中日韓三國業餘棋手擂臺賽的第二階段,是嗎?”
有仁不明就裡,心中有些疑惑,嘴裡說:“是啊,他們倆分別是中方的主帥和副帥。”
李理又道:“前一階段的比賽是在你們日本進行的吧?”
有仁說:“是啊,這第二階段移師到中國武漢舉行,聽說中方還特意在黃鶴樓安排了對局呢!”
李理嘆了口氣說:“前一階段,中國的表現不是很好,這一次在家門口作戰可就看你劉大哥和溫快的了。”
李理說到這裡,遞了個眼神給有仁,有仁本是個聰明的人,起先是一怔,但旋即明白了過來。
有仁苦笑了一下說:“第一階段,日本和韓國的成績還可以,唯有貴國稍稍落後,這第二階段本是貴國要佔得先機的,因為貴國的兩位主副帥實力確實高人一籌,但是劉大哥臥病在床,溫快也輕松不到哪裡去,這次比賽,實在是勝負難料啊!”
李理也作出一副苦像說:“是啊。這天時地利全都有了,惟獨少了這人和啊!”
木森見這兩人擠眉弄眼,心中很是無奈,不由的笑了笑說:“好了,好了,我又沒說我不去,說這些來擠兌我幹嗎?這些罪名我可擔不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