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仁接著說道:“自從我認識了劉大哥之後,我就有了來中國發展的念頭,一是為了更好的照顧家父,二是因為我在大學裡兼修的也是中文。劉大哥知道後,對我的想法也是大力的支援,我現在就職的這家公司,就是由劉大哥引薦的。初來中國時,我對周圍的環境不是很熟悉,吃飯住宿都成了問題,這些都是劉大哥幫我解決的,有相當長的一段時間裡,我白天上班,晚上就去和劉大哥下棋。可以這樣說吧,我和劉大哥的關系不是親兄弟,卻勝似親兄弟。”
有仁喝了口咖啡,又接著說:“上個月,我去看望劉大哥,發現他憔悴了很多,整天躺在床上,嘴裡總是念叨著琳風。後來我才知道,琳風和溫快已經定婚了,婚期就在這個月的十八號,也就是大後天。”
李理問到:“聽你的口氣,劉長風好像並不是很贊同這門婚事啊?”
有仁嘆了口氣說:“是啊,溫快比琳風整整大了九歲,在加上以前兩人的一些過節,劉大哥對這門婚事是堅決反對!”
歌磐說:“男大當婚,女大當嫁,劉長風再反對恐怕也起不了什麼作用吧?”
有仁說:“是啊,琳風為此也是很長的一段時間沒有回家了。”
李理嘆了一聲說:“女大不中留,又何況是妹妹?這劉長風也是自尋煩惱。”
有仁說:“這也難怪,兩人自小便父母雙亡,是劉大哥一手將琳風拉扯大的,說是自己的妹子,在心裡卻是把琳風當成自己的孩子來看待的,為此,劉大哥至今仍是獨身。”
木森問道:“那後來呢?你為什麼又來找我替你去下棋呢?”
有仁說:“是這樣的,劉大哥最近的身體狀態很糟,我怕他他會受不了琳風和溫快結婚的刺激,所以就想去找溫快,請求他將婚期推遲,等劉大哥的身體好一點再說。”
歌磐問:“那溫快同意了嗎?”
有仁黯然的搖了搖頭說:“溫快說,請貼已經發了出去,他所有的親戚朋友都已經知道了這件事情,沒有任何的理由去推遲婚期。”
歌磐又問道:“那劉琳風又是怎麼說的呢?”
有仁說:“琳風也很為難,她既擔心哥哥的身體,卻又不肯讓溫快在家人和朋友面前丟了面子。”頓了一頓,有仁又黯然的說道:“最重要的是,琳風已經懷了溫快的孩子,婚期確實也不能再往下拖了。”
歌磐聞言嘆了口氣悠悠的說:“這本來是一個女孩子一生裡最快樂的時候,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恐怕最受折磨反倒是她了!”
歌磐說完,複又在心裡想:“假如換了是自己,處在劉琳風的境地裡,自己又該怎麼辦呢,是要愛情?還是要親情?當真是沒有辦法兩全嗎?”想來想去,卻終究是沒有一個答案。
有仁說:“為了劉大哥,我也顧不上面子,只是賴在溫快的家裡不肯走,溫快看在琳風的面子上,也不與我計較,只是不肯答應我的請求。我見好言好語相求不行,索性便激溫快,說他如此絕情只不過是對劉大哥有成見,是男子漢大丈夫的就應該把話挑明瞭說,在別人的難處時作梗,不是君子所為,也有失一個棋手的風度,當時我無所不用其極,用一些最難聽的話去刺激他。”
有仁忽然舒了口氣說:“沒想到這招倒起了作用,溫快見我說他不配做一個棋手,心中極是惱怒,便對我說,你說我不配做一個棋手是嗎?我和琳風的哥哥都是下棋的,你也勉強算是一個同道,現在這件事已經明擺著無法兩全,進一步或退一步都有人會受傷,咱們不妨就讓棋來決定我們的命運吧,無論最後的結果怎樣,每個人的心裡總是會好受一點的。”
李理奇道:“用棋來解決?這是怎麼個說法啊?”
有仁說:“溫快提出來,他願意和劉大哥下三番棋,如果他輸了的話,他願意將婚期推遲舉行,果然勝了的話,結果自不必說了。”
李理介面道:“不公平,不公平,這溫快本來比劉長風的棋力就略勝一籌,更何況劉長風現在是染病在床,我看這棋是不用下了,註定是一個輸字嘛!”
有仁說:“是啊,當時我也是這樣對溫快說的,而且我去找溫快的時候也是瞞著劉大哥的,否則以劉大哥剛烈的性子,又怎會讓我去低聲下氣的求人呢?”
李理問道:“那溫快又是怎麼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