鼻腔冒出一個“哼”字,莫祈君道:“我又不會發炎。”
她故意把天聊死,他也如她所願地沒有繼續這個話題。
顯然,只是“這個話題”。
“你為什麼跑去殺狼?”
“誰沒事去殺狼?我去摘果子。”
“果子呢?”
“”莫祈君硬邦邦道,“果子被狼吃了。”
“哦。”他不依不饒,“那剖開狼肚子應該能找到?”
她深吸一口氣,什麼忍一時風平浪靜,退一步海闊天空統統拋在腦後,塞得慌的胸腔不幹了,震動著發聲:“果子果子果子果子,我還能有三頭六臂把果子拿在手裡殺狼嗎?當然是為了自保,抓不住滾掉了啊,平時也不見你多愛吃果子,肚子餓的話有肉吃還不夠嗎?”
憋著的那一股氣順著轉頭就發洩出來了,卻對上他剛為她重新包紮完傷口抬起的眼。
不過一拳之距,眸中帶了點幾乎看不出的笑意。
她立刻轉回了頭,幹咳一聲:“你今天話怎麼這麼多?”
“那你今天話怎麼沒有平時多?”
“因為我生氣了啊。”
“嗯。”他點頭,“我知道。”
太過瞭然的樣子讓莫祈君一愣,眼睛不停眨著,腦袋瓜飛快地轉動。
須臾明白過來,她託著腮慢慢悠悠分清條理:“我生氣了,你才講這麼多話,又是道過去,又是說現在,又是給我重新包紮,又是幫我紮頭發,末了還主動找話題,所以你其實是在求和嗎?”
上一秒有話的環境立馬啞了,只有風聲和幹柴燃燒聲襯得這夜晚更加死寂。
鎖在身上的視線並不能左右什麼,林疏昀收回動作靠到身後的樹幹上,道:“你腦補太多了。”
本來還將信將疑,他的言行一出來,莫祈君就知道自己沒有想錯,緩緩抬高眉毛,把眼睛拉到最大:“林翊,原來你哄人的手段是這樣啊?”
林疏昀:“”
他冷冷地說:“我沒有。”
“哦——”莫祈君又怎麼會放過這樣少見的時機,欠颼颼道,“也不知道‘不可能解釋’的人剛才是在幹什麼。”
“”
“哎,總不可能是在解釋吧?
“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