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進來的……”楚言枝欲哭無淚,他方才不是還跟在紅裳和繡杏身後的嗎?哪找到進來的機會的,還藏在水下沒教她聽見半點動靜。
狼奴吻她的淚與臉上的水澤,指又落到了水下,見她輕張著唇收緊了摟他脖子的手臂,把腦袋整個埋進了他頸窩後,才慢慢地問:“髒麼。”
楚言枝再不想理他,也不得不理了,小聲哽咽著:“小狼夫君,你不覺得自己過分嗎?”
從馬場上回來後就一直沒放過她!親了又親,吻了又吻,她嘴皮子都要磨破了。
狼奴知道她累了,幫她把濕發剝開後,才慢慢地撩水給她洗臉洗身:“殿下,被你說髒,我會好傷心。可不可以別這麼說奴了?”
他雖語氣和緩了,掌心的溫度卻沒降,楚言枝抽噎著點頭:“不說了。”
“也不要在奴面前誇小表哥好了,好不好?”
“……不誇了。”
“殿下,方才的問題,你還沒有回答奴。”狼奴給她洗濯完脖頸與胳膊,又把她往桶沿抱,將她的發垂放至備好的水盆內,貼壓著她給她揉搓烏發,“你敢嫁權貴嗎?”
“不敢。”楚言枝閉了閉眼睛,他能老實下來,她就能放心些休息了。
狼奴為她洗發的手頓了頓,半晌無言。
洗淨了發後,他起身為她拿巾子擦發,擦得不滴水了又挽個發髻,另外拿巾子包裹住。
楚言枝已經靠坐在桶沿睡著了。
狼奴將她抱出來,擦淨身後,為她穿衣。
他給自己也換了身早備好的幹衣裳,摟她坐在棉絨靠坐上,沒捨得把她喊醒。
殿下不論做什麼都有顧慮,特別是那回只因為藉著他的由頭給嵇嵐送禮便牽出陛下的猜疑後,她敢做的事越來越少了。
他的出現,對於殿下而言,真的是個錯誤嗎?
不可能的,殿下可以在他懷裡這樣毫無戒備地睡著,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天都很快樂,他怎麼可能會是殿下生命裡的錯誤呢?
錯的明明是那些毫無道理的規矩,是那些規矩不讓她和他在一起。
他就要和殿下在一起。
從前他想著不能讓殿下為難、不能讓殿下為了愛他而變得更加痛苦,一次次偷歡之後,他改變主意了。與其向規矩妥協,不如破了它。
他不怕犯錯,那些錯,就由他來承擔好了。
只要他能成為最厲害、最讓人害怕的權貴,便沒有人能阻止他庇護在殿下身邊。
但如何才能做到呢……
怕紅裳她們太久沒聽見水聲會進來,狼奴再捨不得也得把楚言枝弄醒了。
捨不得晃,也捨不得喊,狼奴幹脆吻她,吻得她呼吸變頻而醒。
他吻得溫柔,不像下午時那樣狠堵著吮,楚言枝便不怪他了,淺淺回應了下。
狼奴感覺心都快要軟成一灘水了,不由將溫溫軟軟的殿下摟得更緊。
“奴想和殿下在水下玩,殿下想不想?”狼奴幫她擦著香膏香粉,在她耳邊低低地問。
楚言枝困倚著他:“想,但是不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