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奴拿劍在地上蹭了蹭血,在身後的驚呼與痛嚎聲傳來之前已將繩索擊在了老人驟然持刀要砍來的手上,刀一墜地,連帶著繩尾一卷,緊縛住了他的脖子。
狼奴把擦淨了的劍收回刀鞘之中,提繩一腳踩在老人的背上,於“嘎嘣嘎嘣”的骨骼關節移動聲中將繩收得更緊,捆縛起他的四肢,然後踢起地上掉落的那隻血手,拿靴尖狠狠塞進他為呼吸而大張的口中。
範悉眼珠凸暴,悶吼著掙紮,可繩子在狼奴手裡,只能任由他慢條斯理地在雪地裡拖動。
範發沒了一隻手,還想拿起斧頭繼續反抗,狼奴眨眨眼:“你再煩我,我就把你另一隻手塞進你兒子嘴巴裡面。”
範發哆哆嗦嗦,看向屋裡蜷縮於角落的三人。
狼奴踢起斧頭,斧頭當空而旋,範發抱緊了頭,狼奴把範悉甩到前面,一聲痛悶之後,斧頭砍去了他半個腳掌。
狼奴抬抬下巴,向範發示意:“爬過去,塞進嘴裡,別大半夜亂喊亂叫,吵別人休息。”
颯颯裹雪寒風裡,少年頰畔那隻笑渦隱隱現現。
範發涕泗橫流直搖頭:“不不不,不,求你,求你別……我不出聲,我不出聲!”
“你好麻煩啊,你孩子好像比你聽話,要不要把他們叫出來幫你塞?”
範發砰砰磕頭,爬過去要抱他的腿求饒,狼奴嫌惡心,聲音更冷:“去。”
範發抖著手捧起那半隻腳掌往嘴裡塞。
狼奴甩出繩索另一端,踩著他將他和範悉捆在一起,又用繩勒起他們的口齒,確保悶得足夠緊,不會發出一點聲音。
“幫忙拿兩只袋子來吧,來得急,沒去買。”狼奴拖著繩子,走向門前,朝裡面那婦人道。
婦人連滾帶爬地翻了兩只袋子出來。
狼奴抖抖袋子,把這倆父子分別踢進去,系得緊緊的。
院中剛好有籠子,狼奴又把袋子踢了進去,關緊,然後將繩繫到籠子上,牽在手裡拖動。
“這門壞了,你們今夜睡別的屋吧。別害怕呀,我不殺你們,我只是來報仇的,不是來洩憤。”狼奴環看了下這宅子,真大,很漂亮,“他們這些年攢了很多錢吧,你們拿著這筆錢,下半輩子不用愁的。今夜的事……”
“不說!我們打死都不會透露出一個字的!壯士,壯士,我和倆孩子真的什麼都不知道……”婦人哭喊道。
“說也沒關系,我又沒殺人,我帶他們去狩獵而已。只不過這回他們是獵物,我是獵人。”
狼奴拖著籠子離開了。
呼呼風雪裡,婦人仍捂著兩個孩子的嘴一刻不敢松,哽咽聲一陣一陣被風吹散了。
狼奴買了塊車板子架在他小黑馬的背上,帶著那隻籠子,避著所有人的視線,往他已闊別整整九年的北地而去。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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