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言枝嗔瞪著他:“我許你親我了嗎?!許你把腿放我床上了嗎?!”
她要推他,狼奴慢慢把腿收下去,手還沒從她的臉與腰上移開:“奴親得不好嗎?”
“……我還在生你氣,你看不出來?”楚言枝又推他胸膛一把,摸到什麼,從裡面一掏,果然又是那種書。
她把書往地上一擲,書沒掉地上,狼奴隨手一接就接住了:“殿下還難為情看這些嗎?”
他不管她許不許,依賴地摟住她,蹭著她的臉道:“我原來也難為情,還罵辛鞍來著,現在不了。”
楚言枝掙不開他的懷抱,抬手揪他的臉:“現在你臉皮比城牆還厚了!”
“疼啊,殿下。”狼奴討好地親她,拿了她的手往自己肚子放,“摸這裡。”
楚言枝不摸,可他了解她,鬆了她的衣襟口,長指撥惹幾回她的聲息就亂了。
她不掐他也不推他了,狼奴再次把膝蓋悄悄移上來,親她的臉:“奴學習伺候殿下呢,這沒有好難為情的。在堂上他們也不會管奴看什麼。就算管,奴功夫好,不會叫他們知道。”
“那你,你看了為什麼要用眼神勾引我?”楚言枝挺了挺脊骨,卻還要推他的手腕,眸裡含了一層薄薄的水色。
“在想怎麼伺候殿下。”狼奴一下一下親著,指腹繞著打旋,“奴看了很多書,已經學得七七八八了,只差試一試。紙上得來淺,深的得要躬行啊。”
楚言枝想對他翻白眼,卻又咬了唇,偏身靠在迎枕上。心裡明明是不想理他的,可他揉得她很舒服,她總會因為這點舒服放任他。
狼奴見她兩頰浮起紅,歡喜地抱住她親:“奴學得是不是很好?殿下看起來很喜歡。”
“你不能在那種地方看那種書。”楚言枝抱住被子,雖然沒看他的眼睛,語氣已經被方才軟和很多了,“就算不會被別人發現……學堂裡怎麼能看。你太不害臊了。”
“學堂不是用來學東西的嗎?”狼奴捧著她臉,“為什麼之乎者也可以在那裡學,這些就不行?太沒有道理了。”
“……不行就是不行。”
狼奴只好點點頭,轉而問她:“奴不帶去看了,那奴在這裡和殿下一起看好不好?”
楚言枝斜他一眼:“不要以為我不知道你打的什麼注意。你想趁我意志不堅定的時候爬上我的床勾引我。”
狼奴撚撚她的發絲:“再過兩三個月,殿下又要去見小表哥了。奴再不爬上來,殿下就被他勾走了。殿下還總想丟了奴,奴害怕。”
楚言枝垂眸:“我沒說要丟了你,是你自己想多了。”
“那天殿下還說奴的生活裡可以沒有你。”狼奴把腦袋埋到她頸窩依賴地啄吻著,“明明就是不想要奴了,還變著法子問奴。”
他幽怨地望她一眼:“殿下是不是已經喜歡上小表哥,為了以後獨寵他,不讓他受委屈,所以想辦法把奴趕走?”
楚言枝不知道他是有意這樣說,還是真這麼以為的,忍不住笑著拍了他一下:“你說話好奇怪。”
“殿下就說是不是吧。”
楚言枝搖頭:“不是。”
狼奴真稍稍鬆了口氣的樣子,又問;“那為什麼問奴那樣的問題?別說只是隨口問的,奴不是笨狼,沒有那麼好騙。”
楚言枝撐著他的肩膀坐正了些,抱了枕頭在懷裡。
她指指他那隻膝蓋,狼奴不那麼甘心地收下去,蹲跪在了床頭,仰面虔誠期待地凝視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