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不爭風吃醋……他實在不是會說謊的人,此時此刻隔著層紗,楚言枝都能輕易看清他眼裡那沒什麼用的小心機。分明在說不但會爭,還一定能爭得過。
他好像確實爭得過。
……怎麼還真思考起這個問題了!
楚言枝趕緊打散這想法,握了他的手腕兇他一眼:“胡思亂想!”
狼奴摩挲著她的手,暗暗地對她撒嬌:“殿下要奴嘛。”
楚言枝正要回他,狼奴忽然警覺地抬起頭,沉了聲音:“嵇先生走過來了,還有殿下的三姐姐。”
“那趕緊走吧,嵇嵐就是個大麻煩。”楚言枝拉著他就想跑,狼奴卻直接單臂環住她的腰,在無人注意時一運輕功帶她躍上夜空。
這些年楚言枝沒少讓狼奴這樣抱著自己在長春宮玩過,雙腳一離地她就自然地靠在他懷裡。狼奴輕功很好,腳步又快又穩當,風吹開了幕離,楚言枝望著星河一般的熱鬧人間,又漸漸垂了視線。
一直到三公主府附近,狼奴才把她放下了,慢慢走到停著的車輦前,扶她坐了進去。
車輦裡亮著燈,紅裳正給闔眼躺靠在對面靠榻上的年嬤嬤扇著風。夜裡雖沒白天那麼熱,車輦裡也有冰鑒,但年嬤嬤年紀大了,身子重些,越來越受不得熱。
楚言枝不覺放輕了腳步,年嬤嬤好像越來越嗜眠了。她記得小時候到很晚了,年嬤嬤還會進屋給她掖被子。每晚臨睡前又是劈柴又是和麵的,準備第二天做早膳要用的東西,更別說會挑燈連熬幾夜給她做衣服鞋子了。
楚言枝正猶豫著是繼續等三姐姐回來再走,還是遣人報個口信先回去,小太監便來報了,說三公主今夜會在公主府歇下,七殿下可先回宮了。
楚言枝感覺哪裡不太對勁,也不好多想,依言讓小太監抬輦走了。
回到長春宮安置好年嬤嬤後,姚窕來了蘭心閣,等她洗漱完,讓宮婢們都出去了,才點著一盞燈問她今夜情況如何。
楚言枝照實說了。
姚窕又問她對姚令感覺如何。
楚言枝回想了下……一回想,都是狼奴那句“他手沒洗幹淨有黑點”,“他不好看”,以及姚令說話時他跟著一言一語,故意吻她、撫她帶來的密密麻麻的癢感與慾念。
對姚令感覺如何?沒什麼感覺,只感覺小奴隸的醋勁快把她淹了。
姚窕見她垂著眸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心下隱約不妙,寬慰道:“頭回見面對他沒什麼感覺也是正常的,以後錢公公還會安排,多見兩面,多熟悉就好了。”
“也不必多見了吧,”楚言枝下意識拒絕,面對娘親打量的目光,移開了視線,轉而揪著帳子一角玩,“反正我一切聽娘親的,若真要嫁給他,以後總有相處的機會。”
別讓他在這兩年裡幹擾她的生活了,小奴隸並不好哄。
“這樣想也好。”姚窕感覺心裡的大石落了地,又問了她幾句姚家和姚唸的事後,才讓她歇下,出去找了紅裳,問她年嬤嬤的情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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