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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師父,會送狼奴回殿下身邊?”
辛恩話音頓住, 連賴志誠的火氣也偃了大半。賴志誠別過臉,聲音小了些,但仍不悅道:“不來接就算, 回去睡你的覺!咱北鎮撫司又不差你一口飯吃。”
狼奴緩緩眨了下眼,還是問辛恩:“……殿下為什麼不要狼奴了?”
“許是有什麼事耽擱了。”辛恩俯身捏捏他的肩膀, 才發覺他在輕微發抖,語調不禁軟和下來, “祭灶節太忙,殿下可能明日才能來接你。”
狼奴不說話,心裡卻明白,殿下若還記得他、還要他, 至少會讓小福子接他回去的。
“我要等殿下。”狼奴回身繼續面向門外, “也許殿下不小心忘記了,她一定會來接我的。”
“半刻鐘前宮門就關了,七公主又不像三殿下那樣能肆意進出, 她根本來不了了!”賴志誠急得撓頭道。
狼奴努力理解著他話裡的意思,眼睛又亮了亮。
也許是因為殿下白天忘了, 晚上才想起來,但是已經沒辦法出來了,才沒來接他的。
“我要找殿下。”狼奴抬起眼睛, “師父,我要找殿下。”
殿下不可以不要他。就算真的不要了,他也要自己想辦法回去。
辛恩聞言卻犯起了難。
錦衣衛平時確實可以自由出入宮闈,但昨日陛下幾次三番命他回去休息, 意思就是暫時不想他再插手南直隸的事。如果他不得傳召就帶人進宮, 被東廠借題發揮, 後面的事會更加難以轉圜。
賴志誠火氣又上來了, 伸手要把狼奴往裡頭拽:“找什麼找?你一沒腰牌二沒身份,對宮裡人來說什麼都不算,根本不會放你進去!難不成你要借那些閹黨的名頭?那就得拖累咱們北鎮撫司!”
本來錦衣衛和東廠的關系就錯綜複雜,既敵對又不得不相互牽連,引得朝中部分清流不滿,許多事都不好辦,眼下這個節骨眼,錦衣衛還要和東廠有所牽涉的話,南直隸的災還想不想救了?
狼奴怔怔地止了話音。
在來這之前,年嬤嬤對他說過關於身份的事。年嬤嬤說,奴奴要成為錦衣衛,才能光明正大地站到殿下身後。狼奴那時還不能完全理解,他以為自己只要成為對殿下有用的小狼,就可以永遠陪著殿下了。
在北鎮撫司生活的這些天過去,狼奴懂得了,殿下需要的是有用的人,不是有用的小狼。
而他沒有人的身份,就像賴志誠說的那樣,什麼都不算,所以連主動去找殿下的資格都沒有。
殿下若真不要他了,他便沒有辦法再回到她身邊。
狼奴通紅的眼眶中漸漸蓄了潮意,只是遲遲不落。他無意識地呢喃著:“奴不要離開殿下……不要離開殿下……”
看到他這失魂落魄的模樣,賴志誠跺跺腳,急得原地轉了個圈,拍拍手掌咬牙切齒地問:“你這心裡怎麼就只想著小公主呢?!”
“奴是殿下的奴。”也不知狼奴是在回答他的話,還是在自言自語,聲音越來越低,到後面隱約帶了細弱的顫音,“奴是殿下的奴……”
“狼奴。”辛恩心裡不是滋味,面上神情雖無波瀾,卻輕輕晃了晃他的肩膀,蹲下身正聲道,“殿下把你交給了我,我還在這,你怕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