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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連下了三天的鵝毛大雪終於疲憊似的停了,駕輕就熟地為大地披上素雅又宏大的銀裝。
柳芽穿得像個二百斤的胖子,從頭裹到腳連手都沒有放過,只露出一雙澄亮的眼睛,期盼已久地沖出廂房,撲進厚厚的雪地裡,像小孩子似的,開心地滾了好幾圈,滿足地呈大字形躺著望著宛如被水洗過的天空,對追著出來的莫秋彤和莫鎧禪道,“嘻,我們來玩捉迷藏吧!”
“姐姐費神數日,打造這套擋風禦寒的怪異棉衣出門,就是想玩捉迷藏嗎?”莫秋彤好笑地問道,自打入了冬之後,柳芽的身子就小病不斷,縱然她是醫者,時常只一兩天便可痊癒,但柳桂和江之愉還是下了死命令,不許她出門,而她家姐姐一哭二鬧三上吊夾帶一把鼻涕一把淚的把戲扔出來,也沒能換到出門的自由,於是奮發圖強,巧用防水面料,制了這麼件衣服。
“這衣服擋風禦寒的確極好,但是太悶熱了,不能走遠了,今日先試試我穿著它,能熬多少時間,茴香——”柳芽從特設的可拆卸的呼吸孔裡發出清脆脆的聲音吩咐道,“去叫飛翔將軍和吉禦史還有柳茵一起來玩兒吧。”
茴香領命快步而去,莫鎧禪想起什麼,“右丞相再有一日的路程,便可回到金福城了。”
右丞相一是回去複命的,二是回去過年節的,而柳芽已請旨不需他再離鄉別井,餘下的飛翔將軍和吉禦史待年節之後再啟程,這也是因他們尚未成家立室,便想趁著難得的機會體驗南漢國的年節氛圍。
柳芽道,“你們倆都留在我這兒過年節,父皇和母後怕是要寂寞了。”
“他們才不會咧,西漠每逢年節皆是與民同樂的日子,皇室和勳貴會在坊間舉辦許多熱鬧的親民活動和設下獎金的惠民比賽,父皇和母後要一一巡遊還需頒布及表揚他們的籌辦能力,忙著呢,哪有空閑寂寞!”莫秋彤撇撇嘴道,“況且我和禪兒已定,初二啟程回西漠,趕一些便能和他們過元宵,如今瞧著西漠見不到的這些雪景,就覺此番逗留是值得了!”
“這樣白雪皚皚的景色不是京城最漂亮的,待擋風禦寒服再完善些,我帶你們去看看絕對會叫你們一輩子難以忘懷的冰雪世界!”初冬之時她就在準備了,雖然圖紙交代下去工程就可以進行,玉竹每日還會彙報情況,但她一直想去現場瞧瞧,可惜柳桂和江之愉不許她出門。
莫秋彤十分期待地眨巴著晶亮晶亮的星星眼,莫鎧禪亦不禁幻想何為冰雪世界,適逢飛翔將軍和吉禦史及柳茵來了,而捉迷藏的遊戲,就在柳芽的熱切中開始了,且幾次下來便輪到笨重的她當鬼了。
被手帕蒙著眼睛的柳芽伸著雙手朝耳邊的笑鬧摸索過去,但近在眼前的笑鬧忽而又遠了,他們就這樣逗著她,叫她氣惱地追著他們跑來跑去,不過幾次下來早就累了,動作比他們慢多了,跑著跑著一個腳步沒提起來,整個人就朝雪地裡倒去,只是下意識撲騰雙手時,竟撈住了一個身影,熟悉的想念的味道教她激動地抱住他——擋住視線的手帕滑落,一張總是在夢裡肆無忌憚騷擾她的俊臉,帶著透亮凜冽的白茫茫映入眼簾,他攙扶起她,打量她,撲哧地笑了。
於是乎,才玩了三回合的捉迷藏,在柳芽的大汗心力)淋漓交瘁)中華麗結束。
“信中明明說你後天晚上方能到京城,怎的今兒就回來了?”柳芽一邊脫著厚重的棉服,一邊問,可才脫到一半,那淺紫色的身影便湊了過來,捧著她沾滿黏糊汗花的臉兒,迫不及待地親吻起來,鹹鹹的味道粘膩地融化在唾液裡,滲進交纏甜蜜的唇舌間。
宇文秋頁始終不願松開這抹日夜想念了許久的溫暖,抱著她順勢坐到梳妝臺前的椅子上,又留戀地含著她嬌豔欲滴的唇瓣,半響才慢條斯理地啞聲應道,“實在太想你了,越是靠近京城越是無法休息,幹脆不睡了不吃了,快馬回來嗯,見我最最想見的芽兒。”他拎起桌上的棉手帕,細細地擦去她臉上和脖子上的汗花,一瞬不瞬地看著她養得白嫩嫩肉呼呼的小臉兒道。
“這般看著我作甚?”
“三月不見了,覺得芽兒比我夢見的還要好看百倍。”他忍不住又又親了親她。
柳芽打量他瘦了一圈的臉,故意嫌棄道,“你瞧著倒是沒從前好看了。”
“男子醜一些才安全,如此便不會招蜂引蝶了。”他委屈道,“我一心想著芽兒,想得都瘦了七八斤了,每日給芽兒送信問安,但芽兒為何隔三差五方回那麼一封只有兩個字的信?”
“你一天三封信,比三餐還要準時,我又不能出門,哪有那麼多的事與你說,回複安好兩字足矣,別的怕你聽了又心心念念想著回來,萬一叫你分神,以致正事出了什麼差池,我可擔不起這個責任。”何況她的蹤跡,他安排的暗衛,會每日向他稟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