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西兩邊的神策軍精銳一接觸,就進入了步槊互捅的過程。接著,老魚這邊的李達所部,又開始朝著二輪推車後方拋擲某種“陶罐”。
由於不是真東西,而是裝了石灰,周敷麾下陣前的刀盾兵瞬間“白茫茫”一片。二輪推車不是不好,而是對於“拋擲”的武器,沒有任何防禦力。
所有武器都是有優點和缺點的,不存在什麼“完美武器”。
身上“染了”白色計程車卒,很自覺的默默讓出身位,朝著大陣兩邊跑去。他們的離開,意味著已經“陣亡”。
小主,這個章節後面還有哦,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更精彩!
看得土丘的那些新兵一陣陣目瞪口呆!
這時候,一些穿著銀色紙甲的刀盾兵,朝著對方陣型中拋擲盾牌,隨即提著橫刀就衝進了二輪推車的縫隙中,隨後而來的大軍將二輪車推倒。周敷這邊的大陣兵敗如山倒,大陣後方的軍士連連後退,重新結成圓陣,負隅頑抗。
土丘上,高伯逸對身邊的張彪說道:“勝負已分,讓記錄人員統計一下箱車後方軍士的傷亡。這種裝備,不能單獨使用,需要有針對性的戰術和其他裝備輔助。
晚上全員加餐,這次演習,不需要評出勝負,也不用計分。”
“喏!”
神策軍賞罰分明,像這次一樣寬鬆管理,還真是成立以來頭一次。
“兵強馬壯,何人敢直面我鋒芒?”
看著戰場上正在收拾殘局的神策軍將士,高伯逸面帶微笑的自言自語道。
……
“頭痛欲裂……”
玉璧城裡,韋孝寬捂著腦袋,滿頭大汗。春天來了,他卻病倒了,感染風寒,這一病就是一個月。現在身體剛剛好了點,卻落下了頭疼的毛病,只要稍稍休息得不好,就會開始頭疼。
韋孝寬風光了幾十年,說真的,也實在是不年輕了。他今年五十一歲,已經進入將領生涯的後期,以後的戰場,都是年輕人的天下,他再也不能成為提刀砍人的那種大將了。
當然,哪怕他年輕時,也做不到這一點就是了。
“頭還疼?”
韋孝寬的長史辛道憲關切問道。
後者微微擺了擺手,將手裡的一疊紙交給了辛道憲說道:“看看吧,高伯逸這傢伙真是……唉。”
韋孝寬長嘆了一聲。
“《阿房宮賦》?”
辛道憲讀了起來,當他看到最後那句“後人哀之而不鑑之,亦使後人而復哀後人也”的時候,也忍不住想擊節叫好。
只是想到寫這篇文章的人,就是自己和韋孝寬需要面對的敵人,他也忍不住長嘆了一聲。
比你更有權勢的敵人,還比你更加的理智和清醒,試問你絕不絕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