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賭服輸,籌碼沒輸完就不許下桌子!當初,好像有人就是這麼對我說的。”
高伯逸將拿著橫刀的手抖了抖說道:“要是我一個不小心,那就不太好看了。”
這年頭的規矩,贏錢了不想走,輸錢了也不想走,沒輸光之前,下桌子那是不存在的。
八字鬍恨恨的看了高伯逸一眼,選擇再要一張牌,然後他就……爆了。
“再來!”
贏了,輸了,輸了,又輸了!
“再來!”
輸了,輸了,還是輸了!
“再來!”……
“再來!”……
輸紅了眼的八字鬍發現,牌已經洗了三四遍,自己已經輸了不下兩百貫!
八字鬍身上沒帶錢,壓的都是其他人家的借據。他們是專業收賬的黑澀會,又不是專門來收拾高伯逸的打手。他身上的所有借據,都已經輸給了高伯逸。
“我不信!你出千!沒錯,就是你出千!”
八字鬍氣急敗壞的站起身,卻猛然間看到高伯逸的舅父宋憲,手裡拿著一柄開了刃的長槊,一臉憨厚的看著自己這邊,面帶微笑。
“好,你們給我等著!”
八字鬍一聲令下,帶著狗腿子就走了,整個院子只有擺滿了撲克牌的石桌,還有一地雞毛。
“善水者溺於水,古人誠不我欺也。”高伯逸有些感慨的說了一句,卻發現舅父看自己的眼神有些怪異。
“你性子易衝動,當初在高府受辱,被人引誘才去賭坊輸了十吊錢。如今你是如何以子之矛攻子之盾的?”
宋憲有些不解的問道。
他這麼說有道理,因為現在的高伯逸,似乎……聰明得有些過分了。
“舅父,豈不聞吃一塹長一智?我忍辱負重謀劃兩月,要是連一個走狗都收拾不了,那豈不是白吃了這麼多年的飯?”
高伯逸理直氣壯的說道。
“鬥智不鬥力,本來舅父這番去郢州還有些不放心,現在總算是可以高枕無憂的去了。”宋憲欣慰的笑了一下,開始吩咐下人做飯。
總覺得舅父好像哪裡怪怪的,卻又不太說得上來。高伯逸只好放下心中的疑問,開始翻看宋憲給的那本《馬槊譜》。
一個字都沒有,上面全是招數的畫,倒也真是夠簡單粗暴的!
高伯逸還是不習慣這種書,又反覆問了舅父多次,裡面的招數一一耍了一遍,得對方指點,這才放下心來。
招式已經記住,剩下的就是練習和使用了。這還真不是一朝一夕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