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季塵帶著顏思葭去了自己的住處，這五年來一直都沒更換過的住處。
看著那棟高樓，顏思葭有些出神。
他不再是五年前那個只負責一個子公司的無名小卒，而是掌管著整個光恆，在這個行業裡拔尖的人物，卻仍住著五年前的公寓。
雖說這裡的地段也不是一般人能買得起的，但是絕不像他這樣的人會選擇的。
為什麼？察覺到自己竟然在想著這個問題，顏思葭趕緊將那些想法從心裡揮開。他的所有事情都與她無關了，他住什麼地方與她又有什麼關系？
季塵一點都不溫柔地拉著顏思葭上樓，引來她的反感。
“你放開，我自己會走。”
“你能保證我放開手，你不會跑掉麼？”季塵回過頭，帶著自嘲的語氣。
顏思葭觸及到他嘴唇上的傷口，當下便什麼話都說不出口了，任由他握著她的手腕，乘著電梯上樓。
只是進了門後，顏思葭卻只是站在玄關處，也不進門，季塵似乎進去處理嘴唇上的傷口了。
她太熟悉這裡了，而且有一些難以言喻的回憶也是在這裡，她一點也不想邁進去。
不過她也無法離開，進門的時候季塵就將門反鎖了。
“你打算一直站在那裡麼？”季塵從房間裡出來後，便見到顏思葭杵在玄關。
顏思葭沒有出聲，季塵直接過來扛起她，將她扔到了沙發上。
“你……”
“你擔心什麼？以為我會對你做什麼？”顏思葭剛從沙發上坐起身，季塵就湊上前來，惹得她往沙發角落縮了縮。
季塵卻沒打算就此罷休，還用手撐著沙發，慢慢靠近她，“你都到這裡來了，還能躲到哪裡去？你沒有發現這裡的傢俱擺設都沒有變過麼？而且曾經你就是在這裡求我……”
“啪！”
清脆的聲音打斷了季塵接下來的話，顏思葭揚起的手還沒落下，便開始大口喘著氣。
那些過往如同藤蔓再次纏上來，讓她透不過氣來。她握緊有些發麻的手，蜷縮在沙發上，身子忍不住地顫抖。
“拿過去的事情羞辱我，會讓你覺得痛快麼？”
“那你拿過去的事情，在我們之間鑄就一道無法逾越的鴻溝，你就覺得痛快麼？”
季塵退後幾步坐下，垂著頭，也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剛才那一耳光，顏思葭覺得自己的手都痛了，想必他的情況也不會好到哪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