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氏捏著銀票囁嚅著:“哪裡就那麼缺錢了。你身子要緊。不如早些回房歇息吧。”
說到最後,臉也有些熱。
傅臨淵哪裡還有體力跟李氏折騰?他也不敢推諉,只怕李氏起疑,只得跟著李氏回屋。
剛捧著書準備看,屁股就開始刺癢了。
他開始抓、撓,又在椅子上蹭來蹭去,難受得緊,站起來說要去書房湊合一晚,免得影響李氏休息。
李氏怨念極深,又不好發作,立刻著家中僕婦去取雪水。
傅臨淵趴在床榻上,李氏揭開他的褻褲,仔細看那皮疹,被傅臨淵抓得一道道發紅發紫,嘆了一聲,才將浸了雪水的帕子覆蓋上去。
這一冷敷,傅臨淵頓時就覺得解脫了,扭過頭抓著李氏的手問道:“夫人有這樣的好法子,怎不早些用?”
李氏被他這突如其來的溫柔燻得有些失神,就說道:“前些日子我去太醫局領八寶袋,順道問了那桑大夫。她說可以用這法子緩解。今日我才想著試一試。”
說完就後悔了。
傅臨淵道:“桑大夫?是那個女大夫?”見李氏臉色不怎麼好,立刻冷哼道:“我昨日已見過,長得跟一根豆芽似的,聽說還是刀兒匠的女兒,太醫局向來看重師門,也不知怎麼招這麼個貨色來。”
屋頂上的風靜看看桑落:他罵你像豆芽。
桑落對這罵名倒不甚在意,盯著傅臨淵的屁股瞧了好一陣,直起身來比劃了一個“回家”的手勢。
風靜一言不發地趕著馬車。
馬車走了好一陣,桑落坐在車裡突然覺得人生很是無趣。
傅臨淵這樣的人,每一晚上都能分配給三個女人,這家吃,那家睡。男人的話又有幾分可信?
莫名地,很想見顏如玉。
這樣的念頭一冒出來,就跟春日的野草般,瘋狂地滋長。
衝動之下,她開了口:“風靜,回顏府。”
進了顏府內院,小桃最先出來迎接:“桑大夫回來了。奴去給您打水去。”
“不急。”桑落看看主屋燈還亮著,上前去敲門:“顏大人。”
隔著門,聽見顏如玉淡淡的回應:“桑大夫,有事?”
桑落想了想道:“這幾日事忙,未曾為顏大人複診,今夜特地趕回來為您診脈。”
“本使已歇下了,桑大夫改日再複診吧。”
可話音一落,門開了。
知樹站在屋內側身讓出路來:“顏大人腿傷未愈,這幾日疼得徹夜不眠,還請桑大夫仔細瞧一瞧。”
公子的心思知樹明白,這幾日都顧慮著那個叫小桃的婢女。小桃應該是太妃新近收買的人。可醉花陰用完了,柯老四一直沒窨出香來,公子連著好幾日不睡,再這樣下去,身子必然會垮掉。
反正公子腿腳不便,知樹替他開了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