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內眾人手忙腳亂的找尋東西,總管劉海全眼尖“喲~弦舞姑姑,什麼風把姑姑給吹來了?咱這地兒小,也沒個落腳的,咱外邊說?”說話間就來到弦舞身邊,拉著弦舞的衣袖。
弦舞和絃歌不同,絃歌一家都是國公府的奴,弦舞是要撫養幾個弟弟不得已才賣到府裡,她自小清高,看不慣這些個不男不女的東西。
皺眉揮袖“劉公公,你膽子也忒大了,咱們貴妃娘娘什麼家室你不知道?爛大街的瓷器也敢往宮裡搬。”
“哎喲~弦舞姑姑這是什麼話?那都是上好的瓷器,宮裡獨一份的,怎的就是爛大街呢,弦舞姑姑莫要冤枉我。”劉海全委屈巴巴接話。
“貴妃娘娘說不好,那便是不好。”弦舞冷冰冰的盯著劉海全,一字一句說道。
劉海全被她看的發毛“是是是,貴妃娘娘金尊玉貴,自小有一雙慧眼,娘娘絕不會看錯。那...待會兒我就讓幾個手腳麻利的給娘娘送一些更好的瓷器去,捎帶手把之前那些搬回來。”
“不用,已經碎了。”
“什麼!碎了?”劉海全聲線太尖細,陡然一嗓子嚇弦舞一跳。
“咋咋呼呼幹嘛!”弦舞拍拍胸口厭惡的說。
“姑姑,瓷器好不好您是知曉的,這給碎了,我怎麼交代呀我?”
“別囉裡囉嗦的。”正欲發火的弦舞突然瞥見一個小太監正端了十二件大玉川先生往核對的小太監那兒去,心生計較“那十二件大玉川先生,我瞧著不錯,就它了,旁的我也就不要了。”
劉海全眉毛都快擰在一起了“姑姑就莫要難為我了,這十二件大玉川先生不是我不給,實在是...實在是沒法子。”
“劉海全,你是愈發目中無人了。”弦舞作勢往回走“趕明兒我就跟貴妃提提,你去管辛者庫也挺好。”
劉海全慌忙下階伸手攔住“弦舞姑姑誒~您這是要了我的命吶。奴才實在不敢做這主啊,如今梅夫人懷了龍嗣,這樣的物件自然是往清秋宮送去。貴妃娘娘自小見慣了奇珍異寶,就莫要為難奴才了。”
本是不想與他碎嘴,突然聽見這事就氣急“她一歌姬出身,知道這是十二件大玉川麼?莫當成小玩意兒給摔了。”
“哎喲姑姑莫要亂說,當心些!”
“怕什麼,闔宮只有她一個人會懷孕不成。今日我們清秋宮便要定了這大玉川,誰攔都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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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不說絃歌才是貴妃身旁的大宮女,辦事妥帖,沉穩聰慧。本是不信的,現下一對比,果真是高下立現。”宮門外傳來陰陽怪氣的話,弦舞眼神似刀刃般看過去,原是梅夫人身邊的霖墨。
劉海全真是頭疼,今兒是撞了哪門子的黴運,怎的兩家湊一塊兒了。為難至極還是要問安的“霖墨姑姑來了,奴才點齊了自會送去,不勞姑姑跑一趟的。”
“不跑怎麼知道有狗亂吠呢?”
“劉海全,你這怎麼什麼鶯鶯燕燕都來呀,莫不是唱支小曲兒就給個值錢寶貝?趕明兒我也學個小曲唱與你聽,可得把最稀罕的物件留給我。”弦舞看不慣梅夫人,出身不高,做了正二品的夫人已經是磕頭碰到天的榮耀了,非但不修賢養德,還整日在宮裡將淫詞豔曲咿咿呀呀唱個不停,主人如此也就罷了,這個霖墨偏是條牙尖嘴利的狗,逮住就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