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與此同時,被裴潾“開解”過的鄧品,也是茅塞頓開,他每次領了什麼任務,不敢多問多說,生怕皇帝覺得他不堪重用,可這次嘛~
鄧品便趁陪皇帝出去會情郎時高興,道出自己的“苦衷”,末了道:
“主子,奴才真是不知道該怎麼辦了,但奴才想,不管怎麼著,也得顧全了您的大事兒,所以,奴才鬥膽,求您給個準信,奴才就是被打死,也要把事兒辦好了!”
高鵠很滿意,笑道:
“歐家雖然受了委屈,我的孩子沒了也可惜,但蔡家不能動……”
動了,一來防衛方面空虛,雖然高鶴不足為患了,但東南還有個高世君,二來,他又不傻,目前在朝堂上,最霸權的是左丞,而能跟他抗衡的,只有鎮國公。
鄧品其實跟高鵠一樣,也相信就是蔡貴妃動的手,畢竟自從登基入宮以來,倆人其實針尖對麥芒可不止一次了,只不過那時候只是小事兒,沒有這般公開也沒有這般嚴重。
至於高鵠的態度,鄧品自然早就想到了,只不過想把這事兒挪到明面上,這般才好突出自己的犧牲,是以聽完便噗通跪下來磕頭道:
“奴才謹遵聖旨!”
過了幾日,鄧品便把查到的結果當面公佈出來,無非就是雖然有嫌疑,但沒有真憑實據證明就是蔡貴妃所為。
皇後雖然是買通了禦醫假懷孕、假小産,但還得裝出虛弱的模樣躺在床上,事情是當她面稟報的,皇帝坐在旁邊,蔡貴妃跪在堂下。
聽了鄧品的彙報,皇後一副心如死灰的模樣,蔡貴妃卻得意道:
“皇上,您看,我就說我是冤枉的……”
皇帝剛要張口,皇後忽然哽咽道:
“皇上,這可是您第一個嫡長子……”
蔡貴妃不太聰明,她在家老小,當初沒打算進東宮,只是後來太子需要軍權支援,才納了她,當下聽到後立馬就反駁道;
“才兩個多月,誰知道是男是女啊!”
“皇上,”皇後氣的叫了一聲,拉住他的袖子,“鄧公公說沒有直接證據,可之前那些也不是假的!”
也就是說,最大的嫌疑依舊是蔡貴妃。
皇帝有些不高興皇後的不依不饒,道:
“這樣吧,蔡貴妃禁足半年。”
半年?好事,這樣起碼半年內她沒法侍寢,皇後滿意了,皇帝其實也滿意,因為他雖然不喜歡左丞皇後做大,也不喜歡同樣勢均力敵的蔡家做大。
如果非要選一個外戚,他寧願是李家這種清流,或者韓家這種空有爵位的。
好比當初的柳家,雖然父皇的手段太過冷酷,但現在坐上帝位的高鵠冷靜下來後,也不得不承認,父皇是為他好,否則,他雖然依靠柳家可以坐的更順利,但也會更糟心。
看看現如今的左丞就知道,如果柳家還在,只會比他有過之而不及,尤其當初唯一有競爭可能的高鶴並沒什麼威脅,柳家還那麼咄咄逼人,說明他們確實居心叵測,如果留到現在,他搞不好只能是個傀儡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