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說到揣摩聖意,還是要以幹爹為準,現下從這一句話裡好像獲知了不得了的訊息,一時壓抑不住驚訝。
鄧品張眼瞪了他一眼:
“小崽子作甚大驚小怪!”
裴潾閉了嘴,拍了幾下馬屁,退下後回去,便叫來楊維贏講出此事,問道:
“楊公公,你看這事兒怎麼解決才好?”
楊維贏為難道:
“這個確實難辦,不知可否讓老奴想幾日?”
裴潾點了頭。
楊維贏正好有個休假,出了宮,早上喝茶將訊息遞出去,到下午回宮前便收到了答複。
將紙條吞進肚子裡,回到宮裡並未主動跟裴潾說什麼,而是等對方著急找了他,才支吾道:
“奴才想來想去,這事兒在奴才印象裡,敢謀害皇家子嗣,那肯定是不會放過的,但上面既然有維護之意,從鄧公公的位置看,只能順從聖意了。”
裴潾不高興道:
“你這不廢話嘛,我就是想讓你拿出一個法子,能不讓我幹爹得罪人!”
楊維贏一派謹小慎微的模樣:
“公公,朝堂中有一種臣子,叫做孤臣、純臣,這種臣子往往靠著皇恩起勢,也能得到重用,但相應的,你必須要為皇上鞠躬盡瘁。”
裴潾詫異道:
“你是意思是,這鍋我幹爹背定了?”
楊維贏笑著道:
“鄧公公是主子跟前的紅人,就算被遷怒,也不敢真的怎麼著,頂多給點敲打,越是如此,若是主子知道了,反而越會得重用啊……”
裴潾豁然開朗,喜上眉梢的誇贊了楊維贏兩句,隨後就去找鄧品邀功了。
而另一邊,楊維贏又偷偷去找了皇後,勸解道:
“老奴得到的訊息,那位爺是想大事化小的。”
皇後氣的捶了一下扶手,暗忖該請爹動一動蔡家的兵權了,否則自己身為中宮,卻只能被動捱打,正想著,楊維贏又道:
“老奴有一計,可讓娘娘雖然不能扳倒蔡貴妃,但能重獲聖心……”
說完後,皇後咬碎一口銀牙,決定就用這法子,不管如何,動用這麼多人手行事,總得落一樣,重重的打賞了一番,便令其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