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露看他難得如此真心的開懷,便由著他了,倒是順哥兒十分委屈,白露便寬慰他道:
“你是大兒子,你的責任是整個國家,不能跟兩個弟弟比啊~”
於是順哥兒八歲時就跟著高鶴去了禦書房,偶爾還要幫他分摺子,這般空出來的功夫,高鶴就去跟白露膩歪,或者跟兩個小兒子玩耍。
當順哥兒十三歲時,他已經幫著批兩年摺子了,能模仿一手高鶴的字跡。
這一年高鶴冊封他為太子,然後帶著白露和兩個小兒去避暑山莊,讓他監國了三個月,都回來時,一大兩個小的曬得很黑,據說是摸了一個夏天的泥鰍和螺螄。
順哥兒十分羨慕嫉妒,可對上母親溫柔的充滿期盼的眼睛,就只能無可奈何的嘆息了。
第二年高鶴嘴上說是繼續去避暑山莊,其實是出京遊玩,又讓太子監國了三個月。
上回至少還在京中,這回是完全不知道去處了,好在從第一次監國開始,父子倆就立下賭約,太子如果解決不了,求助一次,那次年就要多監國兩個月。
如果求救次數,或者出錯的次數總共超過三回,那以後他的婚事就不能自己做主。
為了心愛的姑娘,太子決定拼了!
高鶴玩的身心舒暢,頓時覺得皇帝確實不是人幹的,於是等太子十六歲時,便允他娶了默默觀察良久的兒媳婦人選,也就是王崇家的大女兒。
而就在當年,高鶴便直接禪讓了。
這一招讓太子都措手不及,然而詔書已下,在大朝會時也宣佈過了,底下大臣們面面相覷。
錦乾帝以前還不錯,現在是越來越貪玩,十分具有昏君的傾向,算了,還不如讓他去做個安分的太上皇吧,於是全都預設了。
這一天新帝高承業正苦逼的坐在禦書房批摺子,他的皇後過來送點心,放下筆,他忍不住盯著老婆的肚子,充滿希冀的道:
“什麼時候朕能有個兒子啊~”
皇後臉上一紅,心想才成婚幾日啊,太心急了,顯然,她完全不能理解,她相公從小到大被當做老學究培養的悲哀。
與此同時,在寬闊筆直的官道上,高鶴正帶著白露騎馬飛奔,護衛和兩個小兒子已經被丟下很遠了,白露不由道:
“等等他們吧!”
高鶴哈哈大笑道:
“怕什麼,我現在可是一身輕了~”
白露本來想到大兒子還頗為感傷愧疚,結果一瞧他笑的如此爽朗粲然,只能默默對大兒子念一句對不起了,臉上跟著笑起來:
“開心嗎?”
“開心啊,”高鶴看著遠處的藍天白雲,只覺從沒有過的輕松,“有你陪著,我更開心!”
倆人相視一笑,彼此眼中都寫滿了,遇見你,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