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白露傅傑知道此事後頗為唏噓,不過路都是自己選的,誰也沒逼誰,你非要撞南牆,誰也沒義務一定攔著不是?
日子又恢複了平靜,除了嗷嗷待哺的小順哥兒,越來越粘娘親了,晚上必須睡熟了奶孃才能抱走,否則看不到白露就會哇哇哭。
高鶴對此十分鬱悶,但兒子畢竟是親生的,也沒法塞回去啊~
就在中秋過後,高鶴削藩的計劃便提上了日程。
他已經讓郭勃派了很多人前去江南,但高世君不像高鵠,王府防範的非常嚴密。
但有一點讓他非常有信心,那就是江南的兵力只有十來萬。
想來也是,他的封地雖然富庶但並不大,全境只有這麼多人,關鍵是,越富庶的地方,越難徵兵。
所以高世君的兵力,大部分都是從前的舊部,後來只招到了一些山民補充。
而且那些大富商,一個個都奸猾的很,表面順從,背地裡組織商會,還自己養護衛鏢局,這就牽動了高世君一大部分的精力。
他算算自己的兵力,全國一起八九十萬,現在西北安定,所以可以抽梅池、石鳴的兵力過來。
可剛把人調動到江南封地周邊圍起來後,西北就亂了,原來北方的遊牧得知訊息後,完全不顧簽訂的協議,又趁兵力空虛攻了過來。
高鶴這下是腹背受敵了,藩要削國土更不可丟,最後八路收到了戈唱的一封信,內容為議和,藩地主動繳一半的稅,朝廷允諾親王爵位世襲三代。
白露勸高鶴道:
“你怕他,他也怕你,只要你二人旗鼓相當,那就沒法互攻,這也算平衡了。”
高鶴便同意了。
下旨後二十萬大軍撤回西北,北方那些遊牧聞風喪膽,梅池這些年一直在準備,是以高鶴便下令直取腹地,只打的那些人渡過高高的雪山,徹底離開了。
這一段插曲後,朝堂又恢複了平靜。
順哥兒一天天長大,開始會說話後,高鶴便讓翰林院把史傳裡的事編成故事,然後讓奶孃背下來講給他聽,這樣既能寓教於樂,晚上也不粘白露了。
等到他五歲時,便開始學游泳、騎馬和啟蒙,這一年白露又懷孕了,次年剩下一對雙胞胎,都是男孩兒,高鶴不由道:
“娘子,前頭還說你不易受孕,這根本是誤診嘛,不過我想要個女兒,你到底能不能生啊?”
白露一巴掌拍了過去:
“少得了便宜還賣乖!”
說是這麼說,但生孩子太辛苦了,所以高鶴開始服避孕的藥物。
三年後白露一直沒動靜,還覺得奇怪,問了太醫院,才被支支吾吾的告知底細。
她既感動又生氣,晚上當著高鶴面把那份皇後可以和離的密旨給燒了,而後撲過去在他下巴處留下了一排牙印,第二日害的高鶴裝病不早朝。
時光流逝,順哥兒雖然還未封號,但越來越有儲君的架勢,穩重內斂,而兩個雙胞胎則在皇宮裡堪稱一霸,除了白露,就是順哥兒能鎮住了。
倒是高鶴,十分喜歡跟倆個小兒玩耍,什麼騎馬射箭打獵捏泥人放風箏,他好像突然回到了少年時期,並且有了兩個天然的玩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