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姐姐,你想想,秦樓的年歲,他家裡的情況,你怎麼忍心讓他幹等?而且,難道你成親後就不能做這些事了嗎?別人我不敢說,秦樓都能這般等你了,還不會允許你去做點喜歡做的事情?”
彩鳳啞口無言,白露又道:
“你聽我的,既然你們兩情相悅,就把婚事辦了。”
彩鳳囁喏道:
“我若成親了,就得搬出去,誰來照看你?”
白露心裡熨帖,臉上就更加柔和了,笑道:
“那這樣,你找兩個小丫頭來,訓練好留給我,如何?”
彩鳳欣喜的答應了,想了想道:
“若我才開始訓練,沒個一年半載的也不行,當年我在西京也訓練過幾個女護衛,不如讓三舅爺調來你先用著怎麼樣?”
白露同意了,彩鳳立馬研磨鋪紙,當場寫了封信,當即讓人送往西京去了。
中午吃過飯,白露剛準備小歇一會兒,忽然聽到敲門聲,以為是彩鳳,一開門,竟然是高鶴。
穿著藏藍色的暗紋圓領袍子,發髻只別了根玉笄,旁邊的衛漁挎著個籃子,他伸手接過,也不等白露說什麼,就徑自跨進來,反手還將門給關了。
白露低聲呵斥道:
“你什麼意思?”
高鶴邊往書房走邊道:
“我本來想早點過來,但想若是一起用飯,你們肯定都不自在,所以就飯後過來了。”
說著將提籃放到書案上,揭開蓋子,裡頭是赫然一摞摞的奏摺。
書房跟臥室中間隔著一個花廳,都走花廳的門進出,白露站在書房的門邊,擰眉道:
“你到底想做什麼?”
高鶴走了過來,到跟前才站定道:
“昨晚不是說好了嘛,讓你痛快一下,”
說著拉起白露的手,貼到自己臉上,
“你想打想咬都成,反正我連外傷藥都帶來了。”
白露抬眼望去,高鶴下巴那裡還有條紅痕,眼底有隱隱的青色,昨夜踏著涼意而來,一早就乘星而去,能睡好才怪了。
剛想開口,就聽外頭響起敲門聲,白露正好頗有些無言以對,便轉身過去,開了門,是端著託盤的衛漁:
“姑娘,主子一晌午光接見大臣議事了,他剛病癒,實在需要補補,這是奴才從宮裡帶出來的,剛熱好,煩請您勸勸。”
白露打眼一瞧,一盅湯羹,一碗米飯,三碟子菜,一葷一素。
白露覺得這對主僕又在玩苦肉計了,也不點破,只讓開,衛漁便端著進去了,將吃食擺在花廳的圓桌上,才退了下去。
門一關,高鶴就走了出來,看她臉上一閃而過的不屑,便倚著書房的門框道:
“你是不是覺得我又在玩苦肉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