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李鐵匠也是苦命人啊!”這吳曉迪弄清來龍去脈後還發出這感嘆。
“人?一日夫妻百日恩,甭管這雀兒做了什麼,燒紅的鐵釘釘入人腦這般殘忍的事都幹出來了,還是人麼?”劉繼峰顯得十分不屑,望著李鐵匠被關上囚車的背影說著。
“是嗎?你說這妻子偷奸養漢,依著李鐵匠這軟脾氣休了便罷,莫不是村長兒子和雀兒咄咄逼人,這憨小子何至如此?”曉迪追問著,“你說事情搞成這樣是誰的錯?”
“誰的錯?”劉繼峰看著這天,長嘆一口,“怪這世道吧!”便揹著身走了……
“繼峰!”這時葉晗追了出來叫住了劉繼峰,“對不起,我險些放走了壞人……”
“葉探長,別道歉啦!頭兒要是怪您早就對你破口大罵了!”曉迪這一說倒把兩個大男人搞得不好意思了……
“別說這些了,這淩雲跟曉雯的婚事也迫在眉睫了,你們準備的怎麼樣了?”劉繼峰想起這麼個事兒便岔開了話題。
“這曉雯非要藉著結婚的由頭搬家,說不想在原來那傷心的地方住著。”葉晗顯得有些無奈,“開始母親是不同意的,但是那房子說白了難免讓母親觸景傷情,便也就同意了。這些天,這倆人正忙活著挑房子呢!”
“這樣啊!到時候有什麼需要幫忙的要叫上我啊!”
“那我就不跟你客氣了!”
“嗨!”這劉繼峰出了個聲,便回身走了……搞的葉晗到挺尷尬。
“探長,別生氣,頭兒就是這麼怪怪的。咱不跟他計較!”曉迪趕忙跑來打圓場。
葉晗擺擺手,示意這沒什麼。“曉迪,你說繼峰是怎麼看出這些疑點的?”
“葉探長,你也是真笨那!”曉迪俏皮的數落起葉晗來了,“知道誰殺人很簡單。死者神情安詳,肢體並無掙紮的痕跡,指甲眼底也無異樣,說明死者應死於突然發生的外傷。而屍體通體並無致命傷痕,顯然是被兇手故意隱藏,頭部是身體最容易致命的部位所以仔細查驗頭部便成了頭兒屍檢的下一步重要的一環。頭兒一看到鐵釘心裡估計就清楚了。麻煩的是把所有證據串在一起,殺人動機啊,什麼的。頭兒猜到了燒紅的鐵釘,必然會去鐵爐旁看看熔爐是否還有餘溫,在質問鐵匠幾句,確認沒有人會再動這熔爐。說明李鐵匠就是殺人兇手無疑。接下來……”
“接下來就是殺人動機!”
“對~”吳曉迪閃爍著大眼睛興致十分高,“一般人家妻子病了都會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去找醫生,哪有先借診費的!所以李鐵匠這反而是弄巧成拙。再者,尋醫自會選近的,又怎會跑去城東那麼遠?這其中肯定有貓膩!”
“而死者所帶的首飾與收入不符……很有可能並不是自己買的!”葉晗也有所悟。
“對呀!死者生來貌美,飾物不是丈夫所買就一定是他人所贈。從死者張揚程度以及鄰居對這家人的漠然可以看出。這李鐵匠不僅知道老婆給自己戴綠帽子,而且還沒有一點辦法!”
“所以,繼峰就認定,這位姦夫一定是一位他們惹不起的人。而這李鐵匠就是無法忍受長期的侮辱鋌而走險!”曉迪的啟發使葉晗也恍然大悟,“真了不得!”
“我們頭兒牛吧?”曉迪辦了個鬼臉笑嘻嘻的準備走……
“對了曉迪,前些天局長說想調你去給他做秘書,你考慮的怎麼樣了?”葉晗突然問了吳曉迪這麼一句。這吳曉迪一臉尷尬……
“頭兒,您叫我,我在這兒呢!”
“你個小妮子我跟你說話呢!”
“葉探長,我們頭兒叫我呢!我先過去了!”吳曉迪趕忙轉身灰溜溜的跑掉了……
“哪叫她了,我怎麼沒聽見?”葉晗嘀咕著,“嗨!這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