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理她,傅元初脫下外套,罩在蔣京津身上。
他表情依舊冷硬,唇角也崩得很緊,顯然是生氣的。
看她半天不動,傅元初伸手,把那件對蔣京津來說寬大過頭的外套攏起,等她下意識地把袖子也穿進去,尤嫌不夠,拉鏈也拉到頂。
即便裡面穿的是秋冬季的睡衣,蔣京津穿傅元初的外套,依舊像小孩兒偷穿大人的衣服,手被完全包在長出不少的袖子裡,下巴也被領子埋住。
看蔣京津一副呆愣的模樣,傅元初嗤笑:“你不是說自己有一萬件睡衣,怎麼在學校就裝起窮來?”
還沒有在家時候穿的厚。
蔣京津回過神來,語氣依然不好:“你趕緊走了我就不用吹風了。”
只是這樣一來,剛才想好的“手段”就這麼自然地崩塌一角,她又輕易被傅元初牽著走。
“現在冷的是我才對吧?”
外套給了她,傅元初裡面也只剩下一件黑色的薄衛衣。
蔣京津撇撇嘴,還是那句:“那你趕緊走……”
“別人?”話沒說完就被傅元初打斷,話題就這麼突兀又直白地重新繞回去。
周圍已經變得安靜許多。他偏了下頭,直直盯著蔣京津看,表明了今晚必須要得到一個答案。
“什麼別人?”
“徐子堯,”傅元初頓了一下,“什麼叫我扯別人?”
算是挺沖的問話方式,因為他問得很認真,反而讓人沒辦法頂回去。
蔣京津上個問題都沒理明白,又一個新的問題拋過來。她頗有些困惑,問他怎麼非要揪著這句不放:“就字面意思啊。”
她沒有否認徐子堯是“別人”。
他們是他們,別人是別人。傅元初的緊繃了一天的神經終於能稍微松下來。
那接下來的事情就好辦得多。
見他不說話,蔣京津的煩躁情緒又湧上來,正準備再發作,手腕突然被傅元初拉過去,很輕,卻又莫名強勢的姿態。
“京津,今天中午的事情是我的錯,”他嘆了口氣,是完全示弱的姿態,“對不起。”
蔣京津:“?”
還不等她反應過來,就著這個動作,傅元初低頭,接著說:“我確實是故意給徐子堯臉色看的,沒考慮你的感受,抱歉,以後要是他不騷擾你,我見他一定繞著走。”
他頓了一下,補充一句:“如果他對你來說是更好的朋友,我也願意跟他當面道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