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音剛落,一陣清脆的聲音響起,柳水柔憤恨的將面前的杯子準確無誤的摔在了地上。
她咬牙切齒的說道:“你別在這裡裝,如果什麼事情都像你說的那樣過去了,那你又怎麼跟楚蒔川聯絡上的?”
她再次從包裡拿出一堆照片砸在桌上,照片瞬間散落四地,我撿起腳邊最近的幾張,發現那些照片全是我跟楚蒔川上次工作時同框的場景。
看來柳水柔早就將我的行蹤掌握在手了,只見她說:“倘若你把自己擺在那麼聖潔的地方,那你倒是給我解釋解釋這些照片都是什麼?你說你把過去忘了,那這些照片裡怎麼會有你們兩個?”
“你早就知道我回國了?”我捏著照片蹙眉問,“所以從知道我回國的時候你就一直派人跟蹤我?”
“怎麼可能!”柳水柔咬著牙,她的手依稀可以看出有些顫抖,“之前從其他人那裡得知楚氏要跟一個國外的分公司合作,我不放心,所以獨自派人保護楚蒔川,可我萬萬沒想到合作對方竟然是你!”
見柳水柔氣急敗壞的樣子,簡直可笑至極,我大概也能猜測到柳水柔之所以有這些照片,無疑是從別人口中知道楚蒔川合作的物件是個女人,擔心有人會勾引楚蒔川,所以派人跟蹤,緊接著我們在幼兒園遇到,她得到照片之後發現對方是我,兩人婚期將至,柳水柔想必害怕我在這個節骨眼搗亂,所以慌張之下不得不來找我討個說法。
能把人看得那麼緊,只要柳水柔做得到吧,不過一個願打一個願挨能有什麼好談論的。
“這就讓你慌了?”我把照片扔在桌上,端起茶喝了一半,順心道:“我才跟楚蒔川合作你就害怕的來找我,如果我真的想做什麼,你覺得你現在還有機會跟我坐在這裡說話嗎?”
“我不信!”柳水柔執著的回答令人頭疼,我嘆息了好久才說:“既然你不信又何必來問我?我看柳小姐還是請回吧。”
我抬腳站起來,腳跟還沒有離地,就聽見柳水柔陰沉的問道:“即使這次照片不能說明什麼,但你兒子上學的事情為什麼要扯上楚蒔川?!”
我一頭霧水,晨夕上學的事情什麼時候跟楚蒔川有關繫了?
聽見我沒有挪步,柳水柔接著說:“你季涼茴敢說上次去那個貴族學校的時候你不是請楚蒔川幫的忙?”
我蔑視一笑,理直氣壯的回答道:“不是!”
“不是?”柳水柔輕笑道:“原來你也有死不承認的時候?”
“我說的都是實話,你要是再這樣誹謗我,行不行我現在就打電話讓保安上來請你走?”
柳水柔站起來,自傲道:“你打啊,你無非就是被人揭穿了面具惱羞成怒只好攆人走,我又何曾怕過!”
以往,有任何像做賊心虛的事情我都會無力反駁,可今天,面對柳水柔的無數次潑髒水,咄咄逼人的樣子簡直可惡至極,我順手抄起桌上還沒有喝完的茶連同茶葉一併潑向她,狠狠的將杯子扔進垃圾桶警告道:“我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讓並不是我不敢動你!而是嫌髒了我的手,像你這種女人又怎能配得上楚蒔川?”
在我深惡痛絕這時,柳水柔抹了抹臉上的水滴,哈哈大笑了起來,聲音尖銳又刺耳,我看著她直到她的嘴角下揚,“你又是什麼好東西?居然在這裡說我配不上楚蒔川,你口口聲聲說你不愛楚蒔川了,卻三番四次的利用楚蒔川對你還未了結的感情,你以為你的兒子真的很容易進那個貴族學校了嗎?還不是因為楚蒔川,要不是楚蒔川放的話,就你這樣的身份也想進去?!”
柳水柔如同暴怒的獅子大叫著,我怔怔的看著她,就像是被膠水粘住了嘴巴一般,根本說不出話。
她居然說晨夕之前看的幼兒園是因為楚蒔川的關系才能進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