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的稍等。”服務員低頭點著滑鼠。
“怎麼這麼慢啊,就不能快點嗎?”滕靜言要哭了。
“這邊。”服務員終於拿出對講機,報了一個號。
這家火鍋店沒有包間,裝修是模仿重慶的市井風格,滕靜言快步走向餐桌,一屁股坐下,把包掛到了旁邊的椅子上。
她之所以跑這麼快,就是不想和應赫坐一起。計劃得逞,心情不錯,給每個杯子裡都添上熱茶。
幾分鐘後,陸晴陸晴攙著楊嘉遠胳膊來了。
“這邊。”滕靜言拍拍旁邊掛包的椅子。
“我要和男朋友坐在一起。”陸晴挑眉一笑,走過滕靜言,坐在了對面。
“陸晴,你無情無義,重色輕友。”滕靜言咬牙。
“我是為你好。”陸晴靠在楊嘉遠的臂彎裡,眉眼彎彎,笑得曖昧。
走在後面的應赫這才姍姍來遲,站在滕靜言放包的凳子旁邊,停下腳步。
楊嘉遠調侃道,“你躺了一晚上,終於捨得站起來了。”
滕靜言低頭喝茶水,左手快速把旁邊椅子上掛著的包取了下來,放在腿上。
應赫從容而坐,就像滕靜言為他擦了擦椅子一樣自如。只是這人一向沒坐相,才坐下,大長腿又懶懶伸出去,都快挨著楊嘉遠的腳了。
“你們點菜,我隨意。”應赫端起茶杯,看了看周圍的環境。滕靜言覺得奇怪,為什麼應赫到哪裡,都是一副當家作主、運籌帷幄的模樣。
四個人都能吃辣,陸晴掃碼,點了中辣牛油鍋。
已過了用餐高峰期,火鍋店裡的人不算多。鍋底上桌,菜品也陸續上來,滕靜言和陸晴往鍋裡下菜。
楊嘉遠舉杯,“在a市這麼多年,今天是我最開心的一天。就像我最喜歡的那句歌詞,‘讓我們紅塵作伴,活得瀟瀟灑灑’,我以茶代酒,這一杯,我先幹了。”
“你最喜歡的歌難道不是《稻香》?”滕靜言一邊舉杯,一邊接話。
“《稻香》是應神的專屬bg,不行,我必須喝酒,服務員……”楊嘉遠摟著陸晴,點了一瓶白的。
“女士不喝,我和應神喝。”楊嘉遠面前碼著兩個透明的小白酒杯子。
“誰說我要和你喝了?”應赫把一隻玻璃杯倒扣。
“級花我跟你說,你上次一句‘應神是誰’把他難過的,本來滴酒不沾,加了你微信回來一杯杯喝,停不下來,誰都勸不住。”楊嘉遠繪聲繪色。
“我是怕回去捎你,吐我車上。”應赫手指漫不經心敲擊桌面,順口回擊。
最終只有楊嘉遠一個人喝酒。
四個人的杯子碰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