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了。”季可桐沒有任何語氣地說。
滕靜言有些詫異。
按理說,她這個咖位,應該被經紀人和助理保護地很好才對啊,怎麼會就這麼被丟下,還是在明知道姚周意圖不軌的情況下。
滕靜言什麼話也沒有問。
她們沒有熟到那個地步。
車輛還在黑暗中快速行駛,“姚周”,季可桐忽然輕飄飄道。頓了幾秒,“有我的把柄。”
回到酒店,滕靜言把季可桐送回房間,再回到自己房間已經過了十二點。
連著兩晚上驚心動魄,她覺得自己腎上腺素飆升,已經無法感知到睏意。
這會兒沖了個澡,換了睡衣,敷著面膜兩腿交叉坐在床上,想起還沒有回陸晴的微信,對話方塊裡陸晴發了一堆感嘆號、問號,最後是個哭唧唧的小狗表情包。
【偶爾碰見而已,楊嘉遠喝大了。】滕靜言快速打字,【做戲做全套,昨天不是沒認麼,今天再說認識不是露餡了。】
陸晴是夜貓子,回複得很迅速,【看出來了,我們都是你和應神pay的一環。】
【……】
說起來,今晚真要感謝應赫,要不是他及時出現,也不知道姚周還會做些什麼。
滕靜言退出和陸晴的對話,開啟了應赫的朋友圈,都是關於醫學會議和醫院的新聞,和以前興趣廣泛、精力充沛的的應神判若兩人。
時間,真的會不著痕跡地改變每個人嗎?
滕靜言想起了高一的時候。
高中時候,學校在s市最西面,家在最東面,每次週六都要坐一個半小時15路公交車搖回家,周天下午再趕回來上晚自習。
有次周天回學校,因為下大雨,公交車上人不多,她難得找了個座位。坐了一會兒,覺得沒意思,就從書包裡拿出老式的諾基亞手機,找了個舒服的姿勢,玩起玩賽車遊戲。
那時候iphone4剛出來,班裡只有一兩個人有,但是學校不讓帶手機,大家都是偷偷放書包裡,下了晚自習偷偷看看。滕靜言有時候學得腦子發漲,也會拿著手機玩幾把遊戲,比如貪吃蛇、俄羅斯方塊什麼的。
公交車搖搖晃晃,滕靜言靠著椅背,她操縱的紅色小車穿過形形色色的車,幾次堪堪躲過,速度越來越快,眼看著就要破三千分記錄了。
手機突然被人從上方拿走。
滕靜言以為是小偷,剛準備喊,就迎上那一張玩世不恭的臉。
“高中生應該將有限的時間投入到更有意義的事情中去。”應赫抓著公交車上的金屬杆,看著gae over的畫面挑釁揶揄,一幅“有本事你就打我啊”的樣子。
“辯論觀點不代表本人觀點。”滕靜言伸手奪過手機,塞進書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