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靜言也覺得自己很可笑,她與季可桐並不熟,談不上是朋友。但是一想到姚周那侵略性十足的目光,她就冷汗涔涔。
走到停車場,她看到了季可桐和姚周。
停車場光源少,一盞燈壞了,忽明忽暗。
兩人推推搡搡,女生明顯不情願,但可能是喝得有點多了,力氣使不出來,被男生拉著往一輛商務車上走。
滕靜言有經驗,找好角度,拿出手機拍了一段影片。
影片對著姚周的臉,刻意避開了季可桐的。
“姚周。”拍完影片,滕靜言喊了一聲,姚周的動作停了下來,她走上去抱住季可桐,“我沒喝酒,我帶她回去吧,明天還有您的戲。”
姚周指了指滕靜言的鼻子,桃花眼裡泛出怒意,卻帶著輕佻地打量,“你算個什麼東西。”
滕靜言也不氣,指了指不遠處的花叢,“我剛剛看到好幾個人,也不知道是不是狗仔,鏡頭這麼長。”她雙手比劃了下。
姚周蹙眉,環顧四周。
一輛黑色的大g突然打起遠光,直直照在了姚周的臉上,他下意識抬起胳膊,遮住了臉。
滕靜言也嚇了一跳,明明是胡謅的,還真有狗仔埋伏?
大g帶著風,停在他們身邊。
車窗搖下,應赫坐在副座,聲音有些怒意,“上車。”
滕靜言開啟後門,拉著季可桐上了車。車輛揚長而去,“操”,姚周抹著嘴角罵道。
司機應該是代駕,專心開著車。
車裡彌漫著酒氣,仔細辨別,氣味來自應赫。滕靜言稀奇道,“咦,你剛才不是沒喝。”
“你男朋友呢?”應赫微微側身看向後排,一張口酒氣更重了。
一雙眼睛還是那麼幽深,卻因為喝酒的關繫有些紅腫,連萬年不變的冷白皮都泛起紅暈。
男朋友?
滕靜言忽然意識到,他說的男朋友是邱靄,無所謂回答,“哦,他喝多了先回去了。今晚的事,盡量保密行嗎?”
應赫從喉嚨裡發出一聲輕哼,並無回應。
季可桐面無表情,靠在黑色皮質的後座上,絲質的襯衣第一顆紐扣掉了,露出鎖骨,精緻如同沒有生命的人偶,“你的經紀人和助理呢,他們剛才不是都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