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恐怖電影才會出現的情節,此刻我卻只能眼睜睜看著,不由得讓我腿腳發軟。
蔣婷更是在怔了片刻,猛地向後竄去,急忙捂住臉,大喊著:“冤有頭,債有主,大哥大姐,大姨大叔,請你們去找別人吧,求你們啦!”
相比之下,我還是相對冷靜了一些,起碼我還是面對著眼前這一幕嚇的人膽怵的畫面,沒有逃避,雖說此處乃有互通陰陽兩界的傳聞,可我內心中還是相信一切都有客觀現實。
很快,在我強睜著眼睛看著眼前一幕幕後,也發現了端倪,一張張死人臉明顯光暗效果有問題,學過素描或是攝影的人都知道,光不可能打在整張臉,而是會因為打光的區域不同,形成不同的高光、陰影以及許多相對的明暗變化。
可是眼前這露出水面的一張張死人臉明顯違和,從光散的方向來判斷,明顯跟實物世界該有的光照效果是不同的,更像是一個假想出來的幻象,並且我十分確定這一點,但一時間更迷惑了,這周圍也沒有睽陰花,沒有這種花粉怎會又陷入幻象裡?
直到我注意到我手裡的金光寶珠的光正打在了一棵無葉松中,而這顆無葉松的樹身已經被挖開了一個口子,裡頭正露出幾片金色葉片,不過葉片還稚嫩,金的不夠純,顏色偏為淡黃,可見這些葉片都是沒長好的麒麟血幹。
一時間我也弄明白了,之前見過部落的老祭司用手指摩擦金色葉片,以此然後口中唸唸有詞,其實就是利用金色葉片有某種媒介作用,用外物的方式進行殘香留影,以此將自己的想法、念頭傳遞,來指揮那些個變異蟑螂。
而摩擦金色葉片,我想正是透過一種摩擦起熱的方式,讓葉片揮發香味兒從而開始作用,而我此刻金光寶珠散發的光是帶有熱溫的,這其實就給了它一個起熱揮發的作用,由此它開始起著媒介作用,開始了殘香留影的使用。
如果沒猜錯,它揮發香味,投射的,正是蔣婷內心的恐懼,同時也將香氣傳到我鼻子裡,所以我也能看到那駭人的一幕。
原來如此,倒是要把我嚇出個心臟病來,不過同時也給我了一個新的訊息點,餘小嵐一直都瀰漫著一股香氣,且會使用殘香留影的技術,這恐怕也是同樣的利用了熱和揮發香味兒的原理來實現。
但要實現這一點,那可能要證明她身體內可能就有自帶麒麟血幹金色葉片)的香味兒,這又是如何做到的?畢竟一路前來,我們一直都在一起,可見這東西是在上海島之前,就已經擁有,而非特殊機緣。
算了,關於這些謎題,只會解不完,還在在蔣婷沒有被自己嚇瘋的情況下,趕緊救她出來吧。
“媽呀,蕭駿,你還在嗎?他們爬上來沒有?”蔣婷不住的問道。
我上前,拍了拍她的肩,想讓她看著我回來現實,雖知她應激反應,嚇的跳了起來,一邊跳一邊還原地打轉,要知道她現在還沒有找到合適的衣服,只穿著一件餘小嵐借她的外套,由此那雪白的長腿就在跳躍間,若隱若現,惹的我直吞口水。
說實在,這畫面太養眼,我不想喊停,但現在畢竟是特殊時期,於是還是說了聲:“是我。”
她這才停了下來,慢慢挪開自己的手,看清是我,才拍著自己發育極好的部分,喘著氣,說道:“是你呀,我還以為是水底下的死人呢,以為他們會跟電影一樣從水裡爬上來拉我下水呢。”
“行了,大晚上的,別自個兒嚇自個兒,那是幻覺,我說你一個保鏢,平時不好好站崗護著僱主,沒事看那麼多恐怖片幹嘛。”我不由埋怨道。
“幻...幻覺?怎麼會,我可是帶著蛇眼項鍊的。”蔣婷嘀咕道。
“殘香留影,可不是普通的幻覺花粉,如果算等級的話,麒麟血幹吸收了最多這特殊寶珠的輻射,葉片都成金色的了,比之睽陰花之類的,可不知厲害多少,蛇眼項鍊和我的祭靈刃在,可能都未必能防住這氣味兒對神經的影響。”我說道。
“哦,這樣啊。”蔣婷收起自己略尬的姿態,撓著脖子說道。
這一次,我自己上前,蹲下舀起地上的一汪渾濁乳白的池水,聞了聞香氣撲鼻,在想到我和蔣婷可能隨時可能引發血液異變,所以現在也算是一場賭博,於是我將寶珠放入口袋,以免再照到那樹幹裡的麒麟血幹,騰出手,舀起一些,一飲而盡,頓時一股甘甜入口,而如釀的酒一般,蕩入喉嚨內,便回味無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