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這是一種鏈鎖反應,對嗎?”餘小嵐問道。
“對,本來我跟你們一樣,都覺得所有事件是各自獨立,直到這塊寶珠的出現以及看到石棺裡相關的資訊,一切的一切,便理清了頭緒。”
“小嵐、蔣婷,你倆應該記得在實驗室研究血液之間差異的結果吧,嘎登前輩跟餘小嵐的血清,與普通暗窟人的血清之間差別在於,多了一種抗熱機制,而所有人暗窟人跟普通人之間的血清差異又在於多了一種放射性的物質,應該就是類似於輻射,而這些輻射正影響著這裡的方方面面。”我說道。
“類似於核汙染,對嗎?”餘小嵐再問到。
我點頭,說道:“沒錯,這石頭會一直處於發熱狀態,想必都有幾千年了,可見它的衰敗期極其漫長,而在長期衰敗的過程,必然會釋放大量的放射性物質改變周遭環境,死者千年都不曾腐爛,我想正是因為這個緣故,因為放射物質的影響,原本應該進行降解作用的微生物被高溫所影響,燙死的燙死,其餘的則被那放射性物質長期影響,發生了變異。”
“所以微生物成為了病原體,開始散播病毒,形成瘟疫?”蔣婷問道。
“沒錯,想必某次祭拜開始,病毒被帶出墓室,自此開始蟄伏暗窟人的血脈之內,形成了遺傳病,一代接著一代的無法破解,直到嘎登現世,他終其一生想盡一切,才想到了破解方式,但可惜部落內亂隱患,他估計預示到了這些,為了鞏固統治,他最終沒有說出來,秘密藏在他死後的墓室之內,只把各種預言流傳下去希望有傑出的族人替他做到。”
“聖女帕帕裡就是第一個接到預示的人,但她被黨爭迫害,沒能實現嘎登的意志,於是她的崇尚者也即是分裂出去的暗窟人形成規模,誓要接下嘎登和帕帕裡的意志,統統逃往了國內邊境,成立了一個組織協會,喚作玄木。”我說道。
此話一出,頓時女孩們張大了嘴,驚愕不已,估計她們從沒有想過這一切的事情都可以串連起來,更沒想到我在掌握這些零星點點的事件之後,能夠理清所有的事情順序,把完整的事端傾盤托出。
“嘎登深知,暗窟人他們身上血液內的病毒必須得以遏制,但暗窟人又盛行土葬,故此他想的辦法就是單獨弄出一個區域,隔絕生人和死人,同時死者身上都裹上那些抑制病菌散播的液體,這樣便能絕大部分的控制住病菌對外界環境的影響,但那些病菌變異體,顯然比嘎登想的要頑強,它們雖然不能衝出去,但身上的放射物質也異化了屍蛆,成為了蠱蟲。”
“由此嘎登只能想方設法滅掉它們,但滅不完,最終索性就只能想辦法馴化它們,也將那空間密閉起來,同時他注意到蠱蟲操縱活屍通常需要有腦袋,於是嘎登在又開始施行砍頭法的殉葬方式,由此走廊那側頭骨成堆,而在暗窟密道里,地牢中央有個祭壇,擺著閘刀。”我說到。
“原來如此,思路真清晰!”蔣婷誇讚到。
“嘎登死後,暗窟部落開始內亂,帕帕裡獻身,由此部分的暗窟人逃回國內,有的則跟隨現任大祭司繼續統管這個暗窟,但由於現任大祭司無能不知嘎登用意,使之病毒外洩嚴重,也就對外頭的物種形成大規模的異變傳染,而部落進入了低迷期,越管越差,也開始瓦解、衰敗,最終只能淪為人吃人,沒淪為了野蠻部落。”我說道。
“一切源於那放射性物質,緊接著以傳播性質病毒開始蔓延全島,才會發生這麼多詭異離奇的事端,這確實是蝴蝶效應,那麼這塊石頭究竟是什麼,怎麼會有這麼長的衰變期?還有,既然一切源於這個,我們能銷燬它嗎?”餘小嵐問道。
我搖頭,嘆息一聲,說道:“不行,它是我們調查下去的線索,解鈴還須繫鈴人,現在毀掉它不如研究它,這樣才能真正瞭解根源,才能連根拔除我們體內的症狀。”
“那現在你想我們怎麼調查?”蔣婷問道。
“目前我所瞭解到,也正是玄木協會大概瞭解到訊息全貌,我們現在現在能夠對抗血液變異問題的方式,只能暫時遏制,沒有辦法從根源解除,遏制有兩個方法,其一、人吃人,用對方血肉裡的病毒跟自己體內的病毒進行排斥對壘作用,互相消滅,相互抵消,以毒攻毒;其二、試試嘎登的方法,找到抑制血液高溫的物質,從而稀釋和壓制血溫升過高,達到控溫效果,抑或更直接點,再去偷一次嘎登的血清。有了暫時遏制,再有調查舉措。”我說道。
“等一下,只是暫時遏制?”餘小嵐詫異的問道。
我遺憾的點了點頭,說道:“除非咱們血液就是那種礦洞熔爐內見到過的耐溫液體,否則,變異病菌還在,高溫異變血液情況就會發作,高溫或早或晚都會揮發掉體內的抑溫液體。”
餘小嵐當即癱坐在地,神情不免沮喪失落,終究不能夠擺脫自己的厄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