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以為又是什麼頭顱之類的,感謝嚇的躲到我身後,將頭埋在肩膀下,可光聽聲音都知道,那絕不是骨頭在地上滾的質地聲響,這丫頭太敏感了也,我湊上前,順著聲音俯身而找,翻開這裡有的雜草,往地上一探摸,這一摸讓我整個人都呆住了。
我沒再管那麼多,當即將左手拿著的匕首紮在地上,趕緊拔了眼前的雜草,卻見草皮褪去後,露出了很熟鐵皮金屬罐子,各個足有一掌多寬,橢圓形,上面寫著許多英文字型只是被塵灰擋住了,但是字雖被擋住,圖案是擋不住的,那側面分明是一條藍白相間的秋刀魚圖片。
所以這個是秋刀魚罐頭?蔣婷當即衝上來,將其拿在手中,愣是看了許久,我繼續撥開這些草,想著能出現一個,可能就會出現第二個,畢竟之前在桃樹區下坡洞穴附近找到的那揹包是存在漏口的,由此我想很可能就是這裡丟失的罐頭,很可能就是那個揹包裡丟下的。
從日誌裡可以分析出,當時加文肯定是受到了襲擊,另外精神還出現了錯亂,由此他往外跑的時候,估摸著顧及不上東西亂丟,由此這裡才會出現罐頭,而那個揹包不小,僅僅裝一個罐頭,未免大材小用,由此我想這裡應該還能有其他收穫。
於是在蔣婷興高采烈的同時,我從本能的從地上將那匕首撿起,開始劃拉這些雜草,並發現越來越多散落地面的罐頭,沒有規律的散落,這說明那冒險家加文在丟失之際,根本就沒有意識這點,這跟我料想的差不多,都處於對此無意識狀態。
然而正一罐罐的撿起來,發現身後沒了動靜,那蔣婷見到這麼多好東西不是應該更激動,怎的反而沒了聲響?轉後一看,卻見她指著我的右手,瞳孔放大,左手掩著嘴。
“怎麼了?”我順著她的視野,看到了我自己的右手,卻發現手裡拿著的那把匕首,正是跟幻覺中出現的那把一模一樣,金色的刀柄上,羊頭為柄首,而柄末則為一個人形骷髏,整個刀柄中間是複雜的紋路,各種怪異的文字和圖紋。
我知道自己從某處拿出了一把匕首,但是在黑暗環境下,我的眼睛處於黑暗工作模式,便是視杆細的視覺模式,所呈現的乃為黑白灰為主調,看不出具體的顏色模樣,但現在我才看出來,這柄匕首竟然是用黃金作為刀柄來處理,難怪比之普通匕首要沉許多。
“這是...祭靈刃?”她指著匕首,同時手指又顫動不已。
“祭靈刃?又是什麼東西,跟嘎登有關?”我趕忙問道。
“是大祭司嘎登),殺人砍首以祭首羊尊神用的,這個東西我只在國內的一個鬼市裡,看到的一個卷軸見到過。”她說道。
“這東西是專門用來割下頭顱的?你不是保鏢,不好好保護僱主怎會又去黑市場這樣的地方?”我問道。
她點頭,說道:“董事長黑白通吃,一心想求嘎登的一些東西回來,便會打通關係,讓人領著我偶爾派我去鬼市尋找一些線索,說來,也是有錢沒處花,閒的。”
林國棟去過“嘎登的金牙”拍賣會,看來確實是對這個部落神秘文化有著濃厚的興趣。
說來這東西的用途,再看著眼前奢靡金玉其表的模樣,忽而就不香了。
只是這東西跟我倒是一樣,都是殺人無數的工具。
“挺好,那我就帶走吧,這樣如果林國棟真的還會來救援他的女兒,我就可以拿著這把匕首賣給他做典藏品,換我和餘小嵐得救援的機會。”我說道。
蔣婷點頭,不過看著同時又嘆了口氣,我問及原因,她則說道:“只是特工先生,你還是小心著點,那東西畢竟是大祭司的法器,邪門的很。”
如果是之前,她這麼嚇唬,我或許當回事,畢竟最近我就看那些在屋子裡放著的銀器有些邪門兒,不過這會兒我則沒那般害怕了,因為就在剛才我已經破解了謎題,幻覺和邪門兒感出現的根由所在,在於某種無形氣體的產生。
而其免疫,也在於某種解毒的香氣而已,既然有跡可循,那麼妖魔鬼怪不過無所遁形罷了。
只不過現在知道是某種氣體影響了腦神經,而產生了幻覺,可為什麼頂尖的科學家發現不了這個秘密?難不成,他們還沒有我厲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