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於我這夜視眼能夠適應黑暗,由此基本上在這裡頭,就跟有光的地方差不了太多,很快我便準確的替她將傷口,用撕下的衣服一角裹住,包紮好。
不論怎麼說,還好有個山洞能夠提供躲避,要不然可能就葬身豺狼嘴下,亦或是人熊的撕咬,總之,這當真是不幸中的萬幸了。
反正一時間也出不去,我們便也打算在這裡呆上一陣子,蔣婷的意思是希望留在原地,一會兒時機成熟後我們開門出去,再趕回駐紮地便好,但誰讓我天生有著這夜視眼呢?我可不想就這麼平白等著,況且我十分想知道,剛才讓我產生幻覺的,是什麼東西,是真的邪術詛咒,還是什麼東西。
於是,處於對訊息的掌控欲,我還是不顧蔣婷的意見,就此出發,而她雖然是個當女保鏢的,但是這膽子當真不敢恭維,怕黑之極,由此我說不待,她也只能跟著我走,不敢獨自留著。
夜視眼下,這裡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前方的路就是一條筆直的甬道,沒有什麼特別,只是一直能聽到叮咚的滴水,兩壁似有刻畫了一些奇怪的圖案,不過都是一些象徵性的畫法,唯有一樣能看清,那就是山羊頭,幾乎每隔一段距離,就是再看到一個相對規整的山羊頭圖案。
走過了大概一百多步,到了一個拐角,這拐角處立著兩尊雕塑,皆是羊首人身,一個舉著矛,一個舉著斧鉞,身著鱗片甲,腳踩步履狀,兩者雖是羊首,但是那雙瞳孔卻比一隻獅子還威武,這顯然看著讓人有出戏之感,像是一種顛倒悖論。
走過兩個雕像,進入了一個相對較大的空間,而這裡開始,便有了亮光,不過都是兩側的那些菌類植物,以及一些苔蘚發出的光亮,就像天然的霓虹燈一樣,使得這黑暗的空間多了奇特的神秘感,一時間遐想連篇。
這個密道石室裡,有流水聲,剛才的叮咚聲也從中而來,緊接著穿過這一處,又經過了一個甬道,不過這個甬道是偏於上坡的,並且相對較長,可以看到兩邊都有一些鐵製品嵌在專門挖的洞壁凹處,應該就是舊時候點蠟燭所用。
還好這一條道沒有那些發亮的植物,因為這地上滿滿當當都是人的骸骨,特別是那些頭顱骨像是某種儀式一樣,故意排成一列,有的還疊放成三角堆,看著讓人很不舒服,那種亡靈的氣息,更是越發的駭人,慶幸我身旁的丫頭看不到。
咣噹...
就感覺蔣婷渾身抽了一下,問道:“我、我踢到了什麼?”
“沒啥,也就個頭顱骨吧。”我淡定說道!
“媽呀!!”她失聲大叫,嚇的趕緊死死抱住我,喘息聲也在我耳邊不住的急促著。
“快走吧,不然這滿地的頭顱骨可都瞅著你呢。”我繼續說道。
“神馬!你開玩笑的吧?”她說道。
正慌亂間,她又一次踢到了一個,咣噹噹噹...回聲不止!
頓時她臉色發白,整個身子都僵住了...
為了謹防她嚇昏過去,我還是別刺激她了,趕緊說道:“行了,緊跟著我走,趕快離開就好了。”
於是,她果真緊跟著我走了,就差沒將我褲子拽下來,一路拽拉著,怎麼勸都不聽,當真夠緊的。
一米七四的個子,白長了,膽子小成這樣,還不如餘小嵐呢。
總算出去了那一片詭異的區域,又到了一個拐口,卻見這裡滿地的狼藉,有許多摔碎的罐子、還有一些特別的釉陶材質的陶器,風格略顯粗曠,但是有著很濃厚的原始文化特徵,看起來這便是這個洞穴裡的人常使用的炊具之類的,只是不知為何都被打碎了,且看起來,打碎的時間點,不過遠古,而在近兩年。
而到了這裡,就有透著圓孔狀光線從四面八方照射進來,看來到了這裡,便已經離出口不遠,蔣婷的手還是沒有離開我的褲兜子,且一直怯懦的問著能不能找到出口之類,我本想就此離開了忽然,我腦子又開始閃回了羊角杯的畫面,而這一次還伴隨著神秘女孩用怪異的語言吟唱著什麼歌兒。
難不成,真有鬧鬼一說?
我毛孔悚然,若說殺人,執行任務,我在行,可對付鬼,我可沒那本事,畢竟我又不是道士。
這時,眼前徹底一黑,我陷入了一個奇怪的境地,四處飄起白霧,而這時一道光照射而來,我順著光走去,本能的,無力的,一直走到了一個黃金打造的倒放的羊角盒子前,一種力量驅使著我開啟它,我分不清現實與幻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