湯淇嘴角搐動,極力否認:“什麼東西,我才沒有哭。”她關上了手機睡覺。
也就三天沒來上學。
不知道為什麼,班裡突然傳出一個無端的謠言,說紀律被拘禁了起來,現在在拘留所。湯淇只覺得可笑,一群傻逼閑的無聊,那麼會編排,怎麼不去傳播施暴者的惡行。
湯淇面若冷霜地從中間經過,瞪了他們幾眼。
其中一男生問道:“湯淇,你不是和紀律關系很好,你知道他現在在哪嗎?”
“在你頭上!”湯淇沒好氣地說。
“你看你,都是同學,關心一下怎麼了,你還生氣了。”
湯淇回頭,一字一句地說:“沒有事實根據的謠言就不要傳播,他現在在哪都不管你的事,你要是真關心就應該去譴責那些造成現在局面的人渣。”
那同學也沒在意,他說起昨天從另一個朋友那聽到的訊息:“可是我聽說隔壁班石俊峰家裡很牛,他跟警察說是紀律先出手。石俊峰的父母抓著紀律不放,一定要讓紀律賠償。”
“......。”
湯淇緊鎖著眉毛:“別人又不是瞎子。”
男同學嘿嘿笑了幾聲:“世界上的瞎子多了,不僅有瞎子,還有裝瞎的。”
湯淇不回話,自顧自地走到座位坐下。翻出課本,盡量轉移自己的注意力。她容易把一件事往壞處想,越想心裡越放心不下,然後整個人都處於驚懼的狀態。
她能想到最壞的結果也只是各自當作什麼沒發生,紀律重新回來上學,他們四個並未受到任何批評和教育。當然曹均是不可能在被他們欺負,因為事情已經被披露。
這種情況是很糟糕,因為人渣並沒受到懲罰。
但已經是湯淇理想中的答案了,她從很多新聞中知道未成年很難受到法律的約束。
那之後又過了一星期,湯淇並沒有去看過紀律,盡管她知道了紀律的家庭住址。她和紀律不同,她是個缺乏魄力的人,對什麼事都猶猶豫豫。
紀律來上學了,身上仍有明顯的痕跡。
他走進來的時候,湯淇視線一直盯著他看,從門口到座位。紀律坐下來後,她仍舊盯著他的背影,似乎要把這個人刻在瞳孔上,記在心裡。
當然班裡注視他的並不只有湯淇。
直到班主任進來,所有人的目光才收回去。湯淇神情恍惚惘然,微張著嘴巴,手指不停地扣書邊。是真的紀律,她在心裡給自己肯定的訊號。
班主任仍像往常一樣,轉悠著監督學生背書。
湯淇一點兒學習的心思都沒有,她根本深入不到課本文字裡,只是設定好程式似的讀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