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人怎麼不講道理?難不成你們真的存心忤逆殿下?”佐檸有些憤怒,奈何昆陽和幾個看守計程車兵無論如何都不肯放人。可是燕澤靈力消耗多度,現在身體十分虛弱,怕是連下床都困難。
“自是不敢的,本將軍也是秉公辦事,還望二殿下和佐副使理解一下。”
“好一個不敢!”燕澤的聲音由遠及近,接著簾子被人從外面掀起,因著帳門不高,故燕澤雙手背在身後微低著頭就進來了。
佐檸見了燕澤十分驚訝:“主……殿下!您怎麼過來了?”
昆陽比佐檸更意外,他萬萬沒想到燕澤竟會為了孟之二人專門到這兒跑一趟。他不禁開始懷疑自己是不是做錯事了。
“方才昆陽將軍不是說要我親自過來要人麼。”燕澤看到了孟之身上的傷痕,在孟之身前三步外站定,“昆陽將軍,您說話還作數嗎?”
“哈哈哈,既然殿下發話了,那本將軍這就放人。此事影響惡劣,對我軍造成了不可挽回的損失,不過本將軍相信,二殿下一定會秉公處置的。”
束縛兩人手腳的繩子被昆陽一刀砍斷,孟之一時重心不穩向前倒去。
燕澤就站在孟之身前,作勢張開懷抱就要接孟之,可沒想到葉衛昌一個閃現就繞到了前面,不知是不是有意的,只見他用肩膀將燕澤撞開,然後張開懷抱將孟之接了個滿懷。
燕澤一個踉蹌好不容易穩住身形,可沒想到他的手臂突然抽筋,止不住地痙攣——這是靈力耗盡的後遺症,也是身體虛弱的表現。
佐檸看燕澤臉色難看,只能默默地跟在他身後,不敢去惹他心煩。
燕澤看葉衛昌跟孟之卿卿我我莫名心煩,他步子很快走在最前面。
佐檸落在後面刻意放滿了速度跟孟之一道。
孟之見佐檸欲言又止,搶先開口就方才的事情道了感謝,然後就將頭轉向葉衛昌,不再搭理她。
佐檸這次屬實是有些熱臉貼冷屁股的意思了,先是關切地問了問孟之身上的傷口疼不疼,然後又問昆陽有沒有故意刁難他們,孟之既有禮貌又生疏地回答了。
幾人到了燕澤的帳子,甫一進帳孟之就聞到一股濃重的血腥味。
她看了一眼神色如常的燕澤沒有說話,只是感覺他現在很是疲憊。
“那個……今日感謝你出手相助啊。”孟之清了清嗓子,破天荒地放低了身段,“你看著很累,我和衛昌就不打擾了,我們這就回去了。”
“站住。”帳內空氣不流通,燕澤覺得煩躁,單手解開了領子最上面的盤扣。
孟之站定轉身,下意識地拉上了葉衛昌的手。
燕澤將視線落在兩人相連的手上,不緊不慢地說道:“你欠我的那兩個願望可還作數?”
孟之心頭一緊。
古人重諾,但孟之不是古人。如果可以,她現在就要將明白揣起來開始裝糊塗了。
見孟之有些翻臉不認賬的趨勢,燕澤朝佐檸使了個眼神。佐檸得了指示重新亮起她的鋼爪逼近孟之的脖頸。
佐檸的鋼爪孟之只在科幻大片裡看到過,沒想到這個世界也有如此高階且駭人的東西。她試著用手指將鋼爪推開,可沒想到她放在刃上的手只是輕輕一用力指腹便被劃破了。
她看著手上流出的汩汩鮮血,腦袋有些發懵:“作,當然作數。”
葉衛昌聞言眼底閃過一絲亮光:“夫人。”
孟之又怎麼不知道燕澤不會憋出什麼合理的要求,但是眼下他們處於劣勢,要是她拒絕了燕澤,只會讓他更加生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