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澤聽孟之一口一個“衛昌”,並且將手攀在葉衛昌的胸膛,兩個人現今如膠似漆不知何時成了模範夫妻,而自己一身傷不說,還被關在這個鬼地方。他胸膛劇烈起伏,憤怒無比。
“你、你可知我這身……”燕澤咬緊牙關說,不想提丟人的事情,“算了。”
看燕澤瘦了不少,孟之知道他現在狼狽的模樣有很大可能是因為自己,她當時做的有點過了。
孟之移開了目光。
“我還想著你不會來彩南的,你現在這副樣子怪誰啊,還不是因為你自己。”
孟之這句話成功惹怒了燕澤,他從地上站起來,拖著沉重的鏈條,一步一步地向孟之逼近。鐵鏈有孟之手腕一樣粗,與地面碰撞,發出讓人揪心撓肝的噪聲。
不知怎麼的,有葉衛昌在自己身後,孟之並不覺得害怕。
燕澤在離孟之一步之遠的位置停下,孟之才注意到,燕澤的眼眸幽暗如深淵。孟之能感覺到燕澤身上的戾氣很重,跟之前判若兩人。
燕澤抬起了手,手腕上的鐵鏈叮鈴咣啷響個不停。葉衛昌正要擋在孟之身前,卻被孟之給拒絕了。
只見燕澤一點一點地揭開自己的衣領,露出一大片面板,孟之毫無防備,將他的胸肌腹肌看了個全部,當然還有他身上的傷。
葉衛昌反應過來後立刻伸出手,遮住了孟之的眼睛。孟之的睫毛像個小扇一樣輕輕地扇動著,撓的葉衛昌手心發癢。
燕澤冷哼一聲,攏上了衣服。他一邊垂下頭綁腰帶一邊說:“看到了吧,這些傷,可都是拜小姐您所賜。您說……我跟過來是幹嘛的?”
覆在眼睛前面的手移開了,孟之有些結巴地說——其實是察覺到大事不妙有些畏懼:“幹……幹嘛啊。”
“當然是報仇啊。”燕澤笑了。
“你別胡說,你腰上的傷是因為我受的,別的傷我可不認,冤有頭債有主,你可別賴我。”
葉衛昌出聲問:“腰上的傷?”
孟之嘆了口氣:“此事說來話長,不提也罷。”
燕澤又往前走了半步,身上的血腥味猛地撲進了孟之的鼻腔。
這家夥是吃了生肉嗎?
孟之扭開了頭。
“我這人報仇自然是冤有頭債有主。”
“你什麼意思!”
燕澤沒有理會孟之,自顧自地說著:“小姐可別忘了,你還欠我兩個願望呢。”
經燕澤這麼一提醒,孟之這才想起來:“那個……願望可折現,不可要我的命。”
見燕澤又將目光放在了葉衛昌臉上,孟之又補充道:“也不準要衛昌的命。”
燕澤對孟之耍賴的行為難得十分寬容:“好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