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時的事?”
“不清楚,好像有好幾天了。”
孟之的神經這才放鬆下來,佐檸口中的“豐國人”應該就是燕澤了。
“那人我認識,不是什麼大事,根本翻不起什麼風浪。你別太擔心了。”孟之打了個哈欠拍了拍佐檸的肩膀。
“我知道的。可是小姐,我還聽說那個人是小姐的……”佐檸看了看孟之身後的葉衛昌,然後尷尬地笑了笑。
孟之眼珠一翻,盡是無奈。這營中人除了時榮泰、自己和葉衛昌,根本沒有人知道燕澤與她的關系……
等等,燕澤這個當事人自然也知道。對,一定是燕澤這個小人傳出去的。
佐檸不知道孟之的心路歷程,繼續說:“小姐,聽我那個遠方表哥說那個人現在被時將軍下令關起來了,這件事情您知道嗎?”
孟之搖了搖頭。
幾日前她確實聽到帳外有人在討論燕澤,可是沒想到燕澤竟然被關起來了,說實話孟之還有些意外。
“他現在被關在何處?”孟之攏緊身上的披風,問佐檸。
燕澤被關的地方有些偏僻,離戰俘營倒是很近。這裡守衛森嚴,好在看門的認識孟之,便放行了。
營帳中昏暗一片,只點著一根即將耗盡的白蠟。
燕澤手腳都被鐵鏈拴著,隱約能看到手腕腳腕上被磨出的瘀血,他聽到外面的動靜卻依舊背對著孟之。
孟之被燕澤的這番待遇驚掉了下巴。還覺得這裡的溫度要比外面要冷上許多。
“你怎麼搞成這幅模樣?”
聽到來人的聲音,燕澤的耳朵動了動,然後僵硬地轉動著脖子,對上了孟之的目光。
燕澤臉上不是泥印子就是血跡,肩上的衣服還破了一個大洞,如果孟之此時脫掉燕澤的衣服,就能看到他的皮肉現在沒有一寸是完好的,新傷舊傷交錯,猙獰可怖。
孟之往後退了一步,退進了葉衛昌的懷裡。
“衛昌,原來我爹下手這麼重的嗎?”孟之小聲對葉衛昌說。
葉衛昌少見地沒有接話。
燕澤的瞳孔在看到葉衛昌時瞪大了,像是見了鬼,打了個激靈。
“你不是死了嗎?”
葉衛昌全當沒有聽見,看著燕澤,不知在想什麼。
“你別胡說,衛昌被人救了,本來就好著呢。”孟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