晏融再次停下了腳步。
“姑娘還有什麼要說的嗎?”
“奴才想起一個人,殿下大可以問他,只是……”孟之上前又走到晏融跟前。
“是誰?”
“和王四一同當值的吳七,不過在前幾天他的神志就出了問題……”孟之看了一眼李嬤嬤,“奴才親耳聽到吳七看到王四死狀之後嘴裡唸叨著什麼蛇大仙,饒命,求放過之類的話。”
晏融聽到之後眼眸一亮。
“多謝姑娘,我這就去審問吳七。”
孟之點了點頭,目送晏融回去了。
她雖然沒有提供關於王四之死的實質性的線索,但是盡力把能說的全都提供給了晏融,這已經是她給出的最大的誠意了。
晏簫陰鷙偏執的性格就是埋在地裡的一顆大雷,指不定什麼時候就炸掉了,到時候他自己出事孟之不管,可不要再牽扯上自己。所以孟之可不敢再與晏簫有什麼牽扯了,而太子晏融是未來的天子,她早些取得晏融的信任,之後的路或許就能走得順些。
“你這丫頭,真是什麼都敢說!”在孟之發呆之際李嬤嬤已經來到了孟之身旁。
“嬤嬤。”孟之跟李嬤嬤行了個禮。
李嬤嬤看著孟之,正要數落她,後又想到什麼沒有開口,只是嘆了一口氣。
“還好,你沒有替賢王說話……”李嬤嬤說。
“我為何要幫他說話?”孟之不知道李嬤嬤說這話是何意。
就算晏簫長得英俊,並且正好長在了孟之的審美點上,她也不會犯傻到去送死。
“你連賢王的侍衛和賢王養的一條蛇叫什麼都知道,你是不是還跟賢王有聯系?”李嬤嬤擰著眉說。
“還有你好端端的去太醫署做什麼?這幾日你總是一聲不吭就出去了,是去幹嘛了,是不是去見賢王了?”李嬤嬤又補充道。
孟之還以為李嬤嬤都沒注意到自己下午總是偷溜出去,而且事情太過複雜,她不知道該怎麼解釋。
“我……”孟之笑了笑,“嬤嬤放心,就算跟賢王有什麼牽扯也已經快斷幹淨了,不然我也不會跟太子殿下說那些話。”
李嬤嬤長舒一口氣點了點頭,又想到了什麼繼續發作起來:“你跟太子又是怎麼一回事?”
在跟孟之說話時,晏融連“孤”的自稱都不用了,太奇怪了。
“這個嘛……說來話長,待我之後再慢慢跟您說。”孟之隨口糊弄,“嬤嬤放心,我做事很有分寸的。”
一直以來李嬤嬤都像個大家長,甚至說比孟之她娘還要關心她,孟之知道她一直擔心自己會不會闖出禍來,便總是主動跟她再三保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