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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寧清婉下意識地對上了寧洛漓的眼，卻在看到那一雙清冷得不帶一絲溫度的眸子之上，下意識打了個冷顫。
那樣的目光，竟是讓她感覺，在寧洛漓的眼中，自己就如同一具屍體無異。
“這……你方才都已經承認了，莫非還打算狡辯不成？”強行提起勇氣，寧清婉結結巴巴地開口說道。
“我只是承認打了雲過，怎麼，你很失望那兵法圖不是我弄的？”寧洛漓呲之以鼻地搖了搖頭，轉向寧尚書，開口說道：“不過是一副兵法圖罷了！也值得如此大費周章？”
“休得胡說！”聽得她的話，寧尚書不覺漲紅了臉，忍無可忍地站起身來指著寧洛漓道：“做錯了事情還想抵賴，雲輕就是這麼教你的嗎？”
聽他言語累及雲輕，寧洛漓眸光更冷，如離鉉之箭一般直刺對方：“至少，相對於你和寧清婉，我所接受的教育，可是再成功不過了！”
“你……”見她居然還敢諷刺老夫人和祁竹君，寧尚書手一揚，就要一巴掌揮下。
見此，寧雲過面色一變，雙唇囁嚅了一下，似想要說些什麼，卻終究沒有開口。
打吧！狠狠地打下去！看這賤人還敢如此囂張！寧清婉眼中閃過一絲快意，嘴角噙起一抹陰毒笑意。
“原來……府中人所言的，你對我孃的寵愛，你口中所言的對我的縱容，也不過如此！”寧洛漓突然勾唇一笑，眸光轉向書桌之上的兵法圖，輕嗤一聲：“不過是一個風揚陣而已，也能讓你這般重視，真是可笑！”
“你……”原本巴掌已然揮下的寧尚書生生止住了手，驀然瞪大了眼睛，驚聲叫到：“你能看出這個陣法？”
“雖說已然被墨掩去幾處，但看此圖，東南之地為巽居，巽者為風陣。確是風揚陣無疑，只可惜……”可惜什麼，寧洛漓並沒有繼續說，只是眸光譏誚地看著面容因為太過驚訝而扭曲的寧尚書。
“可惜什麼？！”寧尚書急急開口問道，對於這個兵法圖的缺陷一事，當初的雲帥也曾說過，只是，還不等雲帥將缺陷修正，便發生了那件轟動全朝的事情。
而這個缺陷，也就一直都存留了下來。
卻不想，如今再次一眼看出缺陷的人，居然是寧洛漓……
莫非……
寧尚書的口中莫明的發苦，不愧是雲帥的孫女，在軍事見地之上，竟有著如此可怕的天賦。
只可惜……為何遺傳到這個天賦的人，不是雲過，而是寧洛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