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凡看著她，一臉追憶，恍惚的說著之前的事情。
“你肯定想不到吧，顏菲在學校的時候，性子那樣柔弱的一個人，竟然有勇氣給我打電話，求我成全他們。”
她坐在計程車上接到顏菲的電話時，都感覺不可思議。
她和顏菲做了那麼久的朋友，她都不知道，原來她也會這麼有勇氣的時候。
再到後來，她去她的培訓班上課，說要和談談那一次，她也是請求她和厲衾天離婚。
現在仔細想想，一個人有沒有勇氣，都取決於心中想做的那件事情，於她來說是否真的重要。
而厲衾天，對於顏菲來說，是真的很重要。
“如果她就像你一直所看到的那樣，那她也就不會和厲衾天之間發生那麼多事情了。如姒，這都是過去的事情了，不要再想了！”
聽著她說的話，他很心疼她。
過去，她又多愛厲衾天，那麼就被厲衾天和顏菲傷的有多深。
她現在再說一遍過去的事情，那麼就是再揭一次傷疤。他不想她傷心難過，也不想她在經歷一次過去的傷害。
那些事情，她就算不說，他也清清楚楚，因為他可以說，是親眼目睹那些事情發生的。
在看見她因為男朋友和閨蜜的背叛而傷心的時候，他無比自責。因為他知道厲衾天和顏菲之間的事情，卻沒有告訴她，只在私底下警告厲衾天，卻沒有采取任何行動。
可現在，他們已經離婚這麼久了，再想想之前的事情，他甚至有些慶幸，如果當初他將厲衾天背叛她的事情告訴她，或許現在，她還和厲衾天好好的在一起。
那個時候，厲衾天雖然愛顏菲，但是兩人之間並沒有小生命的牽扯。
若是姜如姒知道了他們之間的事情，在姜如姒的質問下，他很有可能會因為對姜如姒的愧疚，加上厲姜兩家的關系而選擇姜如姒。
或許，那樣的話，姜如姒會在他道歉之後重新接受他，而厲衾天也會因為愧疚和顏菲劃清界限。
當然，這些只是程亦凡的猜測。
姜如姒輕笑一聲，看向程亦凡：“我知道你一直很自責，沒有將他們的事情告訴我，可是其實你當初就算告訴我了，我和他之間的結局也不會改變。”
她當時有多愛厲衾天，不僅她知道，可以說整個學校的人都知道。
程亦凡默然，果然，就像他慶幸的一樣。
可盡管如此，程亦凡還是無法原諒自己，在這件事情上，他終究邁不過去那道坎。
“我當時除了顧及和厲衾天的兄弟之情外，自己也是有著私心的。”他苦笑著，對於那點私心，他一直不想去想，他怕她會看不起他。
姜如姒沉默了一會兒，之前她是沒往這方面想過，可現在他說起來了，她便也猜到了。
所謂的私心便是，如果厲衾天真的選擇了和顏菲在一起，那麼姜如姒便恢複單身了，那麼，他或許也有追求她的機會？
“其實，我挺喜歡你能狠狠罵我一頓的。”這樣，他會好受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