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謝謝！”程亦凡立即應下。
喝了水，程亦凡原本是打算下樓去取行李的，但是看見姜如姒在陽臺上曬衣服的身影，心念一動就放棄了。
因為行李放在下面的車上沒有拿上來，程亦凡把換下的衣服用袋子裝了，自己圍著浴巾從洗手間裡出來，看著程亦凡光裸的上身，姜如姒心中詫異，看了一眼就轉開了視線。
“你能下午幫我拿下行李嗎？剛才忘記了。”程亦凡輕咳一聲，面上有些尷尬。
“好啊！鑰匙給我。”姜如姒點頭，朝他攤開手，她低垂著視線，沒有抬頭去看他，但視線的餘光，依舊可以看見他的寬肩窄腹。
程亦凡在身上摸了一下，意識到自己沒有穿衣服，而後又跑進了洗手間，出來的時候，一臉尷尬：“鑰匙好像落在車上了，不在身上。”
姜如姒聞言抬頭看向他，他一臉無辜的樣子，彷彿真的是忘記了一般。她看了他一會兒，然後微眯著眼睛問他：“那你打算怎麼下去？圍著浴巾？”
程亦凡尷尬的撇開視線：“我……我叫齊磊明天早上給我送備用鑰匙過來。”
姜如姒睜大了眼睛看向他，他面色訕訕，隨即笑著：“如姒，你就讓我今晚在你這裡睡一晚吧，又不是沒有一起睡過！”
在姜如姒變臉之前，他有急忙說著：“再說，你這裡不是有兩個房間嗎！”
姜如姒嘴角一抽，她真心懷疑，他的鑰匙真的有沒有帶。
也暗怪自己，硬要多嘴提議他洗澡，現在倒好，他順勢而上，還要在這裡住一晚！姜如姒嘴角抽了抽，想要反對，但是那反對的話卻是說不出口。
“那你自便！”丟下這四個字，姜如姒回了房間。
再說後事行李箱裡的東西時，看見程亦凡送的那份禮物，盒子還沒拆開，想了想，拿著盒子去隔壁臥室找他。
客房裡的燈開著，但是裡面並沒有人。
她疑惑著向客廳走去，還是沒看見人，但是陽臺上有洗衣服的聲音傳來，她看過去，程亦凡好像正在陽臺上抽煙，黑暗中那猩紅的燈火，像是燃燒的香煙。
陽臺的燈沒有開，客廳裡也只開了昏暗的小燈，他站在陽臺上，身影融進黑暗裡，她看不太真切。她走過去，他旁邊的洗衣機正在轉動著。
“怎麼不開燈呢！”姜如姒走過去，開了陽臺的燈。
“是我洗衣服吵著你了嗎？”看見她過來，程亦凡立即將煙頭丟進了垃圾桶，然後推開了紗窗，將煙氣散了出去。
姜如姒搖頭：“這洗衣機洗衣服的聲音不大。”
程亦凡瞭然，在視線觸及到她懷裡的盒子時，也猜到了她的來意。
那個盒子，還是他給她時的包裝，她都還沒有拆封。
“這個禮物，還給你！”
程亦凡掃了一眼，然後看向姜如姒：“你如果覺得很困擾的話，等一下衣服洗好了，我就離開。”
“不是！”姜如姒連忙搖頭，“我不是要趕你走，而是你這份禮物，我真的不能收，你上次已經送了我項鏈了，而且又陪在我在迪士尼玩了兩天，已經夠了！”
“可我覺得還不夠，遠遠不夠！”程亦凡快速說著，面上帶著激動的神情。
姜如姒愣住了，他很少這樣，有失控的趨勢。
程亦凡似乎也覺得自己的反應太大了，面上帶了一絲歉意，但是他並沒有鬆口：“這本來就是買來送你的，你若是不喜歡，那就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