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亦凡摸了摸姜如姒的頭發，起身率先出了餐廳，姜如姒立即跟上。
黃女士的丈夫李先生，是一家外貿公司的業務經理，工作能力不錯，很受上司的器重，也因此常年在外出差，就算是在公司的時候，也大部分時間需要加班。
之前，姜如姒自己也是過得這樣的工作生活，因此，對於李先生的工作態度，姜如姒倒是很欣賞。只是想起黃女士說，他時常以這個為藉口出去陪小三，她就不由皺眉，如果真是這樣，那李先生還真的是太侮辱工作了。
李先生所在的公司是在一座商務大廈的十七樓，站在大夏樓下，程亦凡停下了腳步。
“我們不進去嗎？”姜如姒疑惑的問他。
“進去之後，你想做什麼？”程亦凡反問她。
“……”
姜如姒語塞，她又不是律師，她怎麼知道進去之後做什麼！
程亦凡一聲輕笑，拉著她往旁邊走了幾步，在一處陰涼處停下：“你看那邊門口，那個穿粉色襯衫的就是李先生。”
順著程亦凡說的，姜如姒看了過去。
李先生看上去大概是三十六七歲的樣子，個子不是很高，身體還略微有些發福，鼻樑間掛著一副金絲眼鏡。最搶眼的，就是他身上的粉色襯衫。
這樣的裝扮和體形，是姜如姒最不喜歡的一類之一。
並不是說她看不上他的裝扮和麵容，而是姜如姒之前在商場上，許多想要揩她油的老總或者是自命不凡的人，大多是這樣一副打扮，以至於姜如姒對他的第一印象就很不好了。
她在心底收回先前對他工作負責的誇獎。
“有什麼感受嗎？”程亦凡在她耳邊問她，兩人隔得近，他突然問話，她還有些沒反應過來，下意識側頭去看他，兩人面對面，差點就眼鼻相接了。
她幹笑一聲，轉頭：“衣冠禽獸。”
程亦凡一聲輕笑：“看樣子，你很不喜歡他，那他真是倒黴了，站在律師的角度，碰到一個不喜歡的對手，只會痛下殺手。”
“公報私仇？”姜如姒退後一步，拉開和他的距離，挑眉看他。
“姜女王說是怎樣那就是怎樣。”
李先生在交談的物件，似乎是公司的顧客，看他的樣子，對對方親近又尊重，他還時不時抬手看下時間而後往外面看去，似乎是正要送顧客離開。
“好了，我們回去吧！”程亦凡拉住姜如姒的手，快步離開這裡，然後在路邊招了一輛車。
到了車上，姜如姒看著窗外，沒有和他交談，也沒有問他為什麼就突然離開，他們過來還什麼都沒有做呢！
她的腦海裡，一直回放著他拉著她手的情景。
若是在以前，她真的不會多想，可是自從靳曉敏有意無意的打趣後，她就開始注意這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