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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後，程亦凡又問起黃女士對於夫妻財産及子嗣分配的想法，姜如姒就在一旁聽著沒有插話。
等談完之後，黃女士先走了，姜如姒和程亦凡還坐在原位。
“他們這場婚姻裡，真的全是黃女士丈夫的責任嗎？”剛才兩人交談的時候，姜如姒一直很認真的聽著，時不時打量著黃女士的神色，她總覺得，黃女士似乎並沒有說實話，至少，她隱瞞了一些什麼。
“你也注意到了？很多次都是這樣，有許多來找我們的當事人，在述說婚姻關系及生活的時候，總是會擴大對方的錯誤，隱瞞自己的錯誤，以此想要獲得最大的利益。
可是他們就是不明白，天底下沒有不透風的牆，她現在不告訴我，或許明天，對方的律師就會將她的過錯列舉出來。因為兩個人走到這一步，就很少會有人想著再給對方留顏面的。”
姜如姒瞭然的點頭，而後又問：“那如果是這樣，你豈不是會很被動？”
“怎麼？擔心我？”程亦凡雙眼一亮，帶著期盼的笑容看著她。
姜如姒不動聲色的避開他的視線：“也不對，是我想的太簡單了，黃女士會隱瞞，他丈夫自然也會隱瞞一部分，兩方律師都有不清楚的地方，也至於說哪一方被動。”
“姜女王，有沒有人說過，你很聰明，許多事情，一點就通。”
“有啊，不止你一個誇了，我認識的很多人都這樣誇過我！”
程亦凡一聲輕笑：“我們做律師的，除了向當事人瞭解情況以外，還需要向其他相關人員瞭解情況，許多事情也需要自己去調查求證，並不能一味的以當事人的說辭為準。”
姜如姒又想起了厲衾天當初出軌的照片，她沒有跟他說過這一點的，更加沒有說，要他去查那些證據。可是那些證據，在她和厲衾天交涉離婚的時候，卻派上了用場。
“那你剛才為什麼叫她自己去找證據，那些出軌的證據難道不是你們去找的嗎？”
程亦凡突然笑了：“如姒，你真是可愛，她是我的當事人，但是我沒有替她做私家偵探的義務。當然，她如果給的律師費夠高，我可以幫忙！”
“可是這樣子，許多真相你不就不清楚了嗎？”她記得，他說過，他不想只為當事人爭取利益，還希望維護婚姻的公平。她去他的事務所的時候，他也說了對程式的期待。
而他現在說的話，讓她覺得有點矛盾。
程亦凡沉默了一會兒，苦笑一聲：“許多時候，我們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哪怕是妻子要找丈夫出軌的證據，跟蹤偷拍這些，都是侵犯隱私的，更何況是我們律師。當然，如果官司贏了，自然也不會有人注意到這一塊上面，若是官司輸了，還很有可能被反咬一口。”
那當初拍厲衾天的呢？也是侵犯隱私的嗎？
姜如姒很想問他，但是問題到了嘴邊，又咽了下去。
“好了，別多想了，我才是這個案子的律師，你不過就是臨時來幫我忙的，這麼憂心幹嘛，天塌下來也還有我頂著，更何況，天還沒塌呢！走吧，我們再去黃女士丈夫工作的單位附近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