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她當初所想那般,楚臨星的腰當真是瘦極了,不堪一握。
她挑了挑眉頭:“楚公子,我方才可沒碰你。”
楚臨星的呼吸還有些急促,溫熱的吐息落在她的耳畔,有些急促。
裴淮義很熟悉這幅模樣。
她去巡查時,曾救下一個面黃肌瘦的男子,吃不飽飯的人是容易站不穩。
“我不是給過你銀錢了嗎,”她微微蹙眉,“你怎麼連自己都照顧不好?”
成恩的師弟自小喪母,這樣的人能活到現在,不該很會照顧自己嗎?
楚臨星發不出聲音來,被她這樣虛虛攬著,也無法解釋。
掌心的觸感並非隔著布料的軟肉,楚臨星像是穿了許多層,看似曖昧的動作也不能讓她感知到什麼。
只是正值倒春寒,她不能根據這點就武斷的認為,這是偽造了身形的成恩。
楚臨星的手顫著摸上她的胸口,似乎是想要推開她。
“不要亂摸,”裴淮義聲音平平,“安分些。”
她知曉楚臨星的本意,卻腰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此刻雖瞧不見他的神色,但裴淮義大概能想到,無非就是屈辱,慍怒,覺得自己被冒犯、逗弄了。
果然,懷中的人聞言安靜下來,終於不再摸索著推開她,卻撐著身子,倔強地要直起身來。
裴淮義道:“既然餓的走不動了,不如便吃些東西吧。”
“你這幅模樣,一會兒怎麼給肖家人撫琴?”
楚臨星只會搖頭,溫熱潮濕,帶著苦澀藥香的氣息莫名惹得她發癢。
莫名的,裴淮義覺得自己懂了這人的意思。
並非是不需要,只是不想跟她一起走。
“……採其,”裴淮義吩咐肖府的下人,“帶他去吃些東西。”
這處沒有紙筆,她又不喜旁人在場,問不出什麼來。
裴淮義深深地望了一眼他的背影。
世上當真能有人給她的感覺這麼相似嗎?
直至結束,裴淮義上了馬車,才分出心神再想到他:“琴師呢,肖柏派人將他送回去了?”
風蘭為她挑起簾子:“主子,楚公子還沒有離開。”
“是嗎。”
想到風蘭先前提起的,楚臨星想要攀附肖柏的事,似乎一切都可以解釋了。
躲著她,便是怕肖柏誤會,每每該離去的時候不肯走,是希望被肖柏另眼相待,只是繡香囊,裴淮義沒忍住,低低地笑出聲來。
在她們這裡,香囊是男子繡給親人與愛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