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前位置:文學樓>言情小說>我,始皇閨女,未來皇帝,打錢> 第39章 爭論2·流水的王朝鐵打的孔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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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爭論2·流水的王朝鐵打的孔家 (1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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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爭論2·流水的王朝鐵打的孔家

好家夥, 楚昭直呼好家夥,看起來夫子們的下班生活實在是非常的多姿多彩、強身健體。

她凝神望去,陽光透過稀疏的雲層,灑在庭院內, 青天白日之下, 一群平時在外頭人模人樣的夫子袖子也摞起來了, 領口也扯散了,鞋也少了幾只,估摸著是打算文鬥不行上武鬥了。

人群正中央的大儒淳于越一身深色長袍看著最是整齊,他伸手正了正剛剛被打歪的冠帽, 用看野蠻人的不屑眼神打量著對面的鄧陵尚。

“仁、義、禮、智, 此乃國之基石, 無此則亂。”淳于越手中握著的竹簡隨著他的話不停敲擊桌面, 頗有種斬釘截鐵、我說的話就是真理的堅定意味。

愛有差等,人生在世, 頂頂重要的仁愛是從對自己最有恩德的父母開始,然後才能逐漸向外推展, 愛親人、愛他人、愛世間萬物。

但這種愛並不是無差別的, 而是根據親疏遠近、身份等級來加以區分的。唯有人人都恪守自己的身份, 對人人的愛都謹守身份關系, 這個世道才不會亂。這也就是儒家所推崇的禮。

他聲音洪亮地說,“墨家所言兼愛,豈非抹殺親疏之別,混淆是非之辨?”你要平等的愛,可是人與人的親疏遠近、身份關系本就是不一樣的, 憑什麼平等?

鄧陵尚一身簡樸的短褐穿結,聲如洪鐘, 蒲扇大的巴掌可勁兒拍著桌案,那飛出去的布鞋也是他的。他橫眉道:“兼愛非攻,方為大道。儒家所言之仁愛,終有親疏厚薄,豈能均平天下?且戰爭之禍,多由此起。”

他說著,雙手不住揮動,似是想起了諸多百姓家破人亡、被迫賣身為奴的慘狀,想起了數百年的戰爭,臉上露出深深的憂慮。

楚昭聽明白了,兩家爭起來表面上是為了厚葬薄葬之說,根本原因是兩家學說的思想體系就不同。

儒家站在貴族階級這邊,認為要讓天下平定最好的方法就是讓每個人都能按照自己的身份生活,恪守本分,各安其分。你是貴族就好好地當貴族,是農民就好好地當農民,是當兒子的就好好當兒子。

他們為此制定了一系列嚴格的規定標準,稱之為禮,希望透過全民對這種禮的共同尊崇,形成強大的人心慣性,進而維護社會秩序。

而厚葬就是強化這種禮的重要手段,或者用楚昭的話說是在追求一種儀式感,透過儀式感來強化孝的權威觀念。

當人人都如此,你不如此,那就是你有問題——人,總是下意識追求與其他人表現得一樣、並抱團排擠一切異端的。封建禮教就是在利用這種趨同排異的心理發揮強大的糾錯機制,以最小的行政管理成本實現最有效的管理。

這一套比起法家可穩定先進太多了,法家還需要依靠大量的官吏瞪大了眼睛、扯著嗓子喊法律規定什麼能做什麼不能做。儒家直接出手塑造黔首的三觀,把禮教規定與道德品質串聯起來,你看你身邊人都孝順都忠君,你敢不嘛,你爹孃都這樣,你當孩子的敢不嗎?

這一套在維持穩定性上太強了,強到封建王朝怎麼更新換代都沒法拋棄這一套,於是孔子成了至聖先師,誰家的皇帝來了都得給孔子後代封個衍聖公,可謂是流水的皇帝,鐵打的孔家。

到了封建王朝後期,禮教這一套更是強大到瘋魔。比如最經典的寡婦再嫁,哪個皇帝不知道人口最重要,怎麼看都應當鼓勵寡婦再嫁,迅速恢複、增加人口才對,可貞潔的說法在夫為妻綱之下,莫名混成了禮教一環。

結果朝廷也只能順水推舟,發什麼貞潔牌坊,對民間各種浸豬籠、望門寡等虐待婦女的發明視而不見。

眼下的儒家還沒經董仲舒等人之手改良到後世那套超級穩定統治工具狀態,所以各家學說還能跟他碰一碰,比如跟儒家渾身上下哪哪都合不來的墨家。

墨家的政治思想眼下雖然比較樸素不切實際,卻代表了廣大“農與工肆之人”的普遍願望,跟數千年來農民起義喊出的“天補均平”“不納糧”如出一轍,他們只想要自己過得好一些,輕鬆一些,平等一些。

楚昭內心:要不是眼下生産力太落後不允許,一不小心容易步王莽的後塵,她是真想一力抬墨家啊,這畢竟是她目前接觸下來最接近理想的學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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