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扯著僵掉的嘴角艱難道:“自是見過的。”
“父皇如何說?”
“奇技淫巧,玩物喪志。”
楚昭:……
真的,她那身為工作狂的爹能說出這種話,她是一點都不意外。
但,在楚昭眼裡,這世界上就沒有無用的垃圾,只有放錯位置的資源。
就比如這鳥。
楚昭問道:“如果我沒猜錯,這木鳥能飛的奧秘大概是內有發條?”
沒有電池的年代,能叫木鳥長時間無風自動,她只能聯想到機械手錶裡的發條。
本質上就是延緩彈簧複原的速度,用彈性勢能轉化成動能。
雖然具體要怎麼應用,怎樣才能做到飛好幾個小時,她還想不到。
但這只能說術業有專攻了。
相裡連聽楚昭解釋完發條這個詞,眼神倏地一亮。
哪怕具體細節還有些差別,但意思上是差不多了。
他用驚喜到發光的眼神盯著楚昭:
“知己啊殿下!”
“殿下莫非也學過我墨家學說?!”
“什麼?竟然沒有?”
“真不愧是天幕也要贊嘆的天命之女啊,沒有也能無師自通。”
“殿下不如來我墨家學上一二?千萬莫要辜負了這份祖師爺追著喂飯的天分啊。”
楚昭被吹得有些臉紅,誰說科研人員不會誇人的?這不是很會嘛。
她嘴上還是謙虛道:
“先生過譽了,只是略知一二罷了。”
“先生可曾想過將這個法子用到別處?”
用到別處?
什麼別處?
他一開始只是想讓手中木鳥飛起來罷了,哪想過什麼有的沒的。
“可殿下,這鳥兒飛的方向並無法確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