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樣的力道和兇猛,非百萬裡挑一不可有。
見金甲將領翻滾在地,秦獨便不再直視。一勒戰馬令馬蹄高高揚起,隨後重踏在那人胸口,激起四周塵土雪花。
金甲將領猛地吐出鮮血,一命嗚呼。
前方還有數面敵軍大旗,秦獨催馬飛馳起來,而後鬆了韁繩任戰馬狂奔。他則回手自馬側抄起弓箭,利落拉弓。
戰馬在白雪裡飛馳,如同一道黑色鋒刃。
秦獨僅憑腰背力量,在飛馳的戰馬上搭箭拉弓,穩如平地。
一支箭脫手而出,前方擎旗的敵軍即刻中箭落馬,為敵軍指引方向的大旗隨即倒下。
秦獨一馬當先,北安軍勢如破竹。
如此雷厲之勢,不求斬殺殆盡,意在驅趕敵軍北上至邊境,與幷州鐵騎形成合圍之勢。
夜色下,鵝毛大雪不甚可觀,只在火把上空短暫出現,而後化為雨水。
北安軍駐軍休整,將敵軍死死卡住,不能反撲分毫。
秦獨於臨時搭建的營帳裡瀏覽軍報。
是段懷容送來的。
四處軍情零散,他這一日率軍突進實在不能一一詳看。
好在段懷容送來了簡短的信件,將大局情況凝煉在短短半頁紙上,令人一目瞭然。
秦獨看過不由得一笑,感嘆這個軍師做得有模有樣。
旁的資訊倒沒什麼,只是讓他注意後方。因為叛軍即將突襲平逸王防線,為防萬一要時刻注意。
經今日一戰,軍力壓力已經減輕許多,可以分出些人馬顧及別的。但也分不出太多,可他不想對段懷容的建議視若無睹。
既是如此,秦獨情願相信自己選的軍師。
“榮禮!”他喚到。
榮禮進門答道:“侯爺有何吩咐。”
秦獨盤算了現有的軍力,命令道:“選個先鋒,帶領八百人馬向東迂迴至冀州腹地。”
“侯爺是怕平逸王守不住?”榮禮問道。
秦獨罵道:“廢物一個,有備無患的好。”
榮禮領命答是,出了營帳。
收了信,自然要回信。秦獨提筆蘸墨,將今日軍情一一寫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