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妹妹生得眉眼如畫、靈動可愛,怎麼就被一個跟猴兒似的半大小子給迷住了。
他千裡迢迢從江南迴來,就為了捶人一拳。
秦獨與段懷容抱得緊,將自己弟弟至於風雨中,還頗為開懷。
“你笑什麼?”樊瀟遠察覺,轉頭瞪過來。
秦獨一副罵了秦契彰就不許再罵他的神色,收回了看熱鬧的笑齒。
趁著這個空檔,秦契彰掙脫起身,躲到段懷容身邊,仗勢回擊。
“你不是問我想我幹什麼嗎?”他壯著膽揚聲:“我…我我想娶晚迎!”
樊瀟遠殺人的心都有了。
段懷容清了清嗓子收斂喜色,開口道:“按禮法來說,王侯本應賜婚。但這次的婚,朕便不賜了,你們兩家看著商量。”
他可不想卷進渾水裡。
事到如今,總要有個做主的站出來了。秦獨忍笑,看向樊瀟遠。
“你回去問問樊小姐,若是樊小姐也看得上契彰。那我們三書六聘,兩家聯姻。”
樊瀟遠怎會不知妹妹的心思,這會兒卻不肯答應得太痛快,端著架子道:“我回去問問,若我妹妹點了頭,你們便盡快準備。”
他打量了秦家兄弟兩個:“彩禮若是少一點兒,你看我讓不讓媒人進門。”
其實這門親事哪都好。
秦獨與樊瀟遠有過命的交情,兩家知根知底,誰也不會讓誰受委屈。
只不過,此時此刻兩位兄長的心境怕是大不一樣。
......
時年冬日,秦樊兩家聯姻,婚典按皇子與郡主規制舉辦。京城喜氣參天,熱鬧了十數日。
直到初雪過後,段懷容離京去京周的溫泉行宮,城中還有喜事後的餘韻。
溫泉殿內霧氣氤氳,猶如陽春三月。
段懷容倚在泉內邊緣,感受著暖意浸透筋骨,緩解日日案牘勞形留下的酸楚疲憊。
水面起了一些波紋,熱浪湧動撲在他的背上。
秦獨敞著衣衫入水,將享受的人攬入懷中。
“你就是操心的命。”段懷容順勢靠住。
“他二人剛成親,府內一應事務還料理不來,我可不得去看看。”秦獨手指無意把玩著段懷容的衣襟。
這幾日雖在行宮,但他惦記著秦契彰與樊晚迎,所以不時便回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