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時候的事?”他竟不知道這兩人有了秘事。
秦契彰如實答道:“去年春獵,我倆見了一面。”
“別跟小樊將軍說呢,我沒想好怎麼見他呢。”他轉頭又懇求。
段懷容從容道:“樊將軍請了回京的摺子,我已經批了。”
“什麼時候?”秦契彰大驚。
段懷容答:“十日前。”
樊瀟遠駐軍江南,算上信兵一來一回的時間,這不是這兩天人就到京城了。
那不是東窗事發。
段懷容沒給人焦心的時間,笑道:“現在應該已經到宮門了。”
“什麼!?”秦契彰想要起身,卻一個踉蹌又跌坐回來。
秦獨也不言語忍著笑自顧飲梅子湯,想看看自己的弟弟是怎麼把樊瀟遠氣炸毛的。
正這時,內侍小碎步而來,諾諾道:“陛下,景國公自江南迴京,已經在殿外候著了。”
該來的逃不掉,段懷容藏笑:“宣。”
秦契彰聞聲,一骨碌爬起來就要往殿外逃,卻想著這會兒出入正撞上樊瀟遠。於是又轉身,滿屋子找能藏的地方。
半晌,他一臉苦瓜相地朝秦獨與段懷容作揖:“兩位哥哥救救我!”
話音落,樊瀟遠一身薄甲闊步進殿。幾乎是剛邁進殿門,他的目光就鎖定在秦契彰身上。
“臣樊瀟遠,參見陛下!”他拜道。
“免禮。”段懷容向一旁的秦契彰擺手,示意兩人自便。
樊瀟遠就等這個呢,起身怒氣沖沖大步上前,一把抓住秦契彰的衣領,將人壓在軟墊上。
“你小子哄騙我妹妹是吧!”他不由分說,在人心口錘了一拳。
秦獨見狀,一把撈起段懷容抱在懷裡退了幾步,帶著人遠離是非。
他們站得老遠,觀望兩人糾纏。
“聽我解釋。”秦契彰作揖。
樊瀟遠恨不得將人扔進池塘喂王八,質問道:“解釋什麼?我妹妹前段日子給我寫信,三頁紙有一頁半都在說你,把你誇得跟花兒似的!”
“我這次從江南迴京,就是專門來看看你把我妹妹哄得五迷三道,到底想做什麼!”
樊瀟遠是出了名的護家人,尤其是他那個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