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背也疼。”秦獨主動開口,目光動情。
段懷容將藥油倒在手心裡搓熱,秦獨則配合地撩落了身上的衣物,掛在臂彎上。
溫熱的掌心帶著藥氣撫在傷痕深淺不一的肩上,慢慢按揉。引得周圍面板即刻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秦獨深呼一口氣,不住地偏頭目光追尋。
段懷容沿著筋骨摩挲,總能準確找到瘀滯的痛點所在。他輕重有序地按著,把每一寸面板都按得發紅發熱。
熱意讓秦獨喉間幹澀,他吞了一口氣,輕聲問道:“你可曾這樣為別人塗過藥。”
“有。”段懷容答著。
他兒時時常為師父打下手,推藥、下針、處理傷口,什麼都做過。
回答過後,秦獨便不再作聲。微微偏著頭的能見含著醋意的眸子,濕垂的發絲竟有些可憐巴巴。
段懷容微不可查地抿了抿唇,順勢化作無奈苦笑,他知道秦獨總想在他這裡找些不同。
這幅吃醋的神情,實在是太符合他的心意。
“但我都不喜歡他們。”段懷容說時藏笑,他願意為這樣的模樣,付諸一些“金玉良言”。
果不其然,秦獨神色都明亮了。
他半轉身子看過來,將段懷容被水浸飽後亮盈細潤的面容收入眼底。
還濕潤的發絲,含著水霧的眸子,以及看著就很軟的紅唇……
“藥塗完了?”秦獨喉結滾動,意味不明地發問。
段懷容點頭。
秦獨半側著身,向後湊近低語道:“那我要付診費了。”
說罷,他便將那副唇吻住,包裹著上邊的水汽,和其中柔軟的舌尖。
段懷容最愛秦獨這樣深情的吻,他往前回應著,手還搭在秦獨肩上,指尖不自覺地帶著藥油摩挲。
兩人氣息用盡暫時分離。
他抬眼,又看到了秦獨左耳而後那道淺淺的傷疤。
是他留下的,要在秦獨身上終身伴隨的傷疤。
這道疤痕太過隱秘,以至於對他有些不可名狀的吸引力。
秦獨被那樣的目光盯地發熱。
緩緩地,段懷容往前探身,貼近秦獨的耳後。
溫熱的呼吸撲在秦獨的耳窩裡,留下一陣酥癢。
輕輕的,一個吻落在極其敏銳的面板上,有舌尖慢慢描摹那道疤痕。
那點濕潤瞬間蔓延成一道火舌般,引發了秦獨極速的心跳。他仰頭深吐一口氣,熱感自脊背向下蔓延。